但她太忙太累,有想法的时候不多,至今也就四次,其中一次拆开后就没了兴致。
沈清慈在躺好的同时看了眼时间,表情微漾,宣告说十二点了。
湛秋正俯身看她,以为她焦虑时间晚,在暗暗催促,没再磨蹭了,重新开始吻她。
沈清慈躺于一堆绵软的枕头中,在细密的吻中,逐渐被还原成本来的模样。衣服被湛秋随时扔在了被子里,具体在哪个角落也不重要。
这场夜雪起初下得悄无声息,好像生怕惊扰了城市中众人难得的休息时间。雪花零碎轻盈,铺垫了前半场后,逐渐变得密集。
在某一个节点处,前半场遽然结束,风雪终于开始变得浓烈。雪片像柳絮一样,洋洋洒洒,北风呜咽,卷起它又扬落,至最高处又跌落在谷底,反反复复,任何区域也不能幸免。
直到地面厚厚地铺了一层,窗上亦有溅撒的痕迹。
便利店里再见,沈清慈将商品冷然放下。
那时湛秋就注意到她的一双手,并想象它的温度和美感。
现在这双手会抚摸她的面容,眉眼,随着她的下移探寻而改为落在她的端,肩头,最后紧紧地握住她伸上来的手,想将她往上拉,开始下一场魔术表演。
湛秋没有做到听话和守信。
对她这个失去记忆的人来说,这次就是她跟沈清慈的初次亲昵,她有太多想要探索的谜题,有太多无法遏制的给予。
所以虽然说好早点结束,但前前后后还是做了一个多小时。最后未拆封的方形包装袋只剩一个,湛秋企图化身运动达人说,反正都出汗了,索性都用完好了。
但她注意到沈清慈是真的很累了,到后面一直遮着眼睛,连反应都会迟缓一点。
她们简单收拾了一下,倒床就睡,床虽然大,但是两个人都下意识往同侧挤了挤,避开床单上不那么干爽的范围。
已经一点多了,沈清慈睡得很快,刚才被欺负得碎乱掉的呼吸很快就均匀轻缓起来。
湛秋因为兴奋,不仅没有睡意,脑海里还不住地复盘刚才的往来。
睡过去之前,她现她很喜欢这样的时刻,枕边有另一个人呼吸声,闻得到另一个人的味道。心底的美好触手可得。
其实她在这种时候会生出疑惑,为什么只能试三次,她们刚好单身,又互相喜欢,沈清慈不可以直接跟她在一起,陪她一起找伞吗?
但也许别人的人生规划里暂时没有这一项,情感也需要循序渐进,她不能多说。
怕沈清慈压力太大,又说不联系之类的话。
她决定不去多想,顺其自然,她从身后搂住沈清慈的腰,放任自己沉沉睡过去。
早晨她是被沈清慈的闹铃声吵醒的,沈清慈很快就听见并关了闹钟,又回到她怀里闭目,动作间感觉得出腿酸,意识到二人的处境。
她昨晚一点没有喝醉,每一个决定都不勉强,但她现在还是想用后悔来逃避。
湛秋因为太过开心,一醒就不肯再睡,又怕沈清慈迟到,就帮她揉揉头,想帮她起床。
问她:“你睡得好吗?”
“一般。”
沈清慈说。
“为什么一般?”
“才睡六个多小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