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慈忍无可忍,上手拧了她一把,在惨叫声里说:“你再胡言乱语我就走了。”
“我不说了!”
湛秋服软比谁都快。
沈清慈小心翼翼地把画拆开,起初以为是风景画,等到看到全貌时才怔住,又骤然与湛秋相视。
虽然湛秋的画工不算齐整,几个月前更是如此,但是南山的春景沈清慈还是一眼看了出来。
只因她去过。
南山的花草树木,藏在山间的寺院一角,山阶,游人。
“当时你也去过是不是?”
湛秋问。
“嗯,团建。”
“捐了两千元的沈女士,心很诚嘛。”
“还不够诚,不然怎么当时没能遇见你。”
沈清慈为之耿耿于怀。
“有人祈愿说,想窥海,我又不知道是想见我。早知道我去见你好了。”
湛秋马后炮卖乖。
“是,我就应该直接跟菩萨说‘想见湛秋,安排安排’。”
湛秋笑:“那样菩萨说不定当天就显灵。”
“两千块算什么,不比湛小姐财大气粗,随便一捐就是五位数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湛秋惊讶。
“捐的金额太大,被看见的人拍下来了,我刚好听同事聊到。”
“我说手抖,多按了一位你信吗?”
“我信。”
湛秋身上生什么事都不奇怪。
“那你知道我也去了,你是不是很惊喜?我当时看见就觉得惊讶呢,缘分真巧。所以我画完这幅画就特别想送给你,可是当时心里赌气,又不甘心去示好,一直到离开也没送出去。”
“惊喜。”
又黯然神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