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秋没因为长居于花团锦簇中,就对眼前的空旷冷清不屑一顾,她想清清爽爽也是一种风格嘛。
沈清慈这样的人挺好,审美简单且专一,以后不会随便变心。
沈清慈觉得自己还是喝醉了,不然她怎么会同意湛秋再进自己家。
现在湛秋像是这里的房主一样,帮她挂上外衣,给她拿拖鞋换。
沈清慈坐下,没有动作,像因为私人空间被入侵,没有安全感,急于找点防御武器,提起不开的那壶说:“你有没有记住上次我说的话……”
“我听进去了。”
湛秋随口应着,埋头认真地坐在旁边解鞋带,她今天穿了双黑色马丁靴,相对难脱些。
沈清慈脸色微变,“那很好。”
湛秋现在忙着脱另一只鞋,没有顾得上说话。
沈清慈又说:“我也觉得你听进去了,你还生气了,我不介意,我宁愿你生我的气,而不是再继续白花心思。
可你不用因为我现在看上去没精神,可能算你想象中的惨,就不计前嫌地来照顾我。”
湛秋换好了鞋子,侧身看她,疑惑地问:“我听进去了,可是我没说我生气啊。我照顾你是因为我想照顾,我觉得你值得在这个时候被人陪着。”
“你没有精神是因为现在很晚了,还在酒后,我就是因为这个怕你一个人在家磕碰到。我不可能坐视不理,我们本来也没有前嫌。”
“为什么说惨,因为被倒了一杯酒吗?工作里什么烂人都会遇到,你比我更成熟,能力也强,这些你都可以处理好消化好,我明白啊。”
湛秋条理清晰地说下来,这回轮到沈清慈慢一拍地接收着。
别的方面无话可说,但是针对“生气”
是有的,“你都不再给我信息了,还不算生气。”
“那是我知道你需要时间安静嘛,你都说不耐烦了,我总不好死皮赖脸。”
“那现在算什么?”
这还不是死皮赖脸吗?
湛秋一怔,想了一下,还没想到答案,就被酒味影响了。
于是看了眼沈清慈的肩膀说:“你要不先去洗个澡吧,你自己应该也难受,我看你一直皱着眉头。”
她不觉得沈清慈皱眉是因为自己坐在这边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