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慈克制住内心的幸灾乐祸,假意关切:“吃火锅的时候是不能说太多话,安心吃。”
湛秋罕见地老实,没有反驳和乱接腔。
两人心思各异,后面没再多聊旁的,只专心于食物,这餐饭很快就吃完了。
沈清慈胃口比平时好,胃里微撑,招来服务生结了账。
忙完拿起包跟外套,与湛秋往电影院的方向走。
电影院在商场最北边,途径许多餐厅和奶茶店,今天既然她做东,就主动问了湛秋:“要不要喝奶茶?”
湛秋兴趣不浓:“喝不下了。”
她平时也不常喝这些,何况今天烫到舌头了呢,再甜也无滋味。
她话少不全因为害羞,脸皮也没有那么薄,除了当下忍不住面红耳赤,之后她的精力都放在克服胡思乱想上。
高洁清纯如她,也还是有被跑偏话题影响得想入非非的时候,这是人性的弱点之一,一点都怪不到她头上。
但是今天这个场合,还有她跟沈清慈当下的纯洁关系,都不是应该胡思乱想的时候。
她一面这样跟自己强调,一面想象沈清慈口中的她的癖好。
舌头更痛了。
在等待检票的时间里,两人去了一趟洗手间。
电影院人不多,影院的洗手间里更是人影寥寥了,反而清净。
湛秋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洗手液,挤给沈清慈一部分。
桃树开满繁花的香气,随着水流和泡沫,花瓣破碎,四溢,流连。
洗完了手,两个人抽纸擦拭。
湛秋对着一墙的镜子认真地说:“如果不是因为在公共洗手间,我现在准会亲你一下。”
她一直在想东想西,必须告诉沈清慈。
可惜洗手间太煞风景。
沈清慈没有言,表情淡淡,嘴边牵扯出类似笑容的弧度。
两秒以后,冲水声在某个隔间里响起,一个年轻女生背着书包,低着头走出来,快洗了手然后离开。
出去前还快看了眼湛秋跟沈清慈。
失算了,湛秋以为肯定没人的,刚刚一点动静都没听见。
但还是很淡定:“她戴着蓝牙耳机,我赌她什么都没有听见。”
“我不赌,赌博不是好习惯,她听没听见也都跟我无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