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点都不嫌弃。”
湛秋看出她有点不好意思,立即表明态度。如果沈清慈要给她新睡衣,她反而觉得生疏。
兴冲冲换上睡衣,在沙上躺下,湛秋有种在外露营的新鲜感。
每次露营,她都睡得很沉。
她反复在领口上闻,想着沈清慈也太可爱了,在外沉稳高冷,私下里糖果粉蓝黄都来。
她在入睡之前定了闹钟,夜里起来两次去看沈清慈。
第一次凌晨两点,当时沈清慈睡得很熟,动也没动。
第二次在凌晨五点,这次沈清慈又醒了,先去了趟洗手间,回来喝水吃润喉糖。
一夜过去,她状态好了很多。
接过湛秋递的水杯时,感觉到湛秋手上温度不高,问湛秋:“客厅冷不冷?”
“老实说,不够暖和。”
湛秋这回答没有别的意思,单纯是实话实说,因为她没指望沈清慈收容,就一个枕头。
沈清慈看见她眼下淡淡的一层乌青,知道她没睡好,脑海里闪过昨晚刚见她时的惊艳,像是从城堡舞会上逃出来的公主。
又听到她两点还起来过,嘴巴没有经过大脑的批准就直接说:“你来床上睡吧。”
“平时我就答应,你现在生病,再睡不着怎么办?”
高兴是高兴,湛秋犹豫,她不想沈清慈为了对她好而耽误休息。
睡觉什么时候不能睡呢。
沈清慈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,心里叹口气,但做不到再让湛秋睡沙。
她是薄情人,怪也只怪她妈,多让她长了一块无大用的良心。
“你老实一点,不过分界线,我可以尝试睡一睡。”
“我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会趁人之危,楚河汉界半步不越,这点你放心。”
推脱一次是因为在乎,但既然沈清慈强烈要求,她也不想假客气:“稍等,我就来。”
“没有枕头可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