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慈冷哼了下:“虽然应该礼尚往来,但如果真想听夸赞的话,你自拍几张放网上,有的是比我嘴巴甜的人。”
湛秋听出她的潜台词,她想说自己好看,但是不好意思嘴太甜。
“喔,那你现在心情怎么样呢?”
“一般。”
如果可以,想把人丢在路边,直接回家。
“环境……”
沈清慈反应迅地打断了她,“想都不要想。”
“好的,我没想。”
湛秋从善如流,笑笑:“我只是问问。”
确定一下,到底是不是因为她说的那些原因,如果同样的条件再次具备,同样的事情还会生吗?
沈清慈能感受到她说话直得令人指但并不轻挑,猜到里头含了些试探。
“过去是过去,现在我没那些心思。你也放心,你把伞还我,我就不会再找你了。”
“那把伞对你很重要吧。”
“重要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湛秋非常认真。
沈清慈皱眉,不悦道:“你是在为找不到做铺垫了吗?还是你其实知道已经丢了。”
“我不知道有没有丢,更不是铺垫,而是就算我立刻找到,也害得你失去它这么久。
虽然我是无心之过,这种意外不能怪我,我不会自责,不过还是需要跟你道歉。哦,你不用说没关系。”
湛秋是一个很轻的人,如果一定要用词形容,那就是干净。
夏天时的沈清慈这样想,现在也一样。
虽然谈过的话不多,却能感觉出来,她心里几乎不压事,是非对错非常明了清晰——她自己这么认为。
且不苛责自己跟他人。
沈清慈没告诉湛秋的正是这个,抛开色相和外界因素,聊天时的愉悦感是个让她落入陷阱的重要原因。
那时她们初次交谈,湛秋借花献佛,从花园里为她剪了她一枝花。
华贵的蓝色花瓣,像一钢琴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