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秋盘膝坐在沈清慈身侧,先跟她对视上,然后展臂往外比划了一下:“起码要把这整套公寓买下来送你,才算够看。”
不知是之前吃的药效挥作用,还是热粥与蛋羹吃下去真的对身体好,沈清慈感觉到舒适许多。
思绪终于活跃了些,她冷冷清清笑了一下,往黑色的皮沙边缘一靠。
“寸土寸金的地段,要买一套大公寓才够看,湛小姐的要求也太高了。”
“我要求才不高,如果有感觉,那分文没有也值得投入。我是说如果你感觉不到,最好用钱衡量一下。”
湛秋先是否认,然后碎碎念地开展分析,“再说了,这公寓价格高什么,我在附近刚好有两套,不算值钱,好像都没过千吧?”
“咳咳咳。”
沈清慈的咳嗽症状无端加重了,“可以不用再说了。”
湛秋帮她拍了两下背,“不好意思我忘了,你是要少说几句话。吃饱了没有?有没有饭后需要吃的药了。”
在湛秋的提醒下,沈清慈又吃了两粒药,量了体温,数字看上去有临近烧的趋势。
她不以为意:“我已经舒服多了,你不用再担心我了,要不先回吧?”
“那怎么可以,你夜里烧怎么办,都没人照顾你。”
她的逐客令又无效。
沈清慈沉默了,然后忍不住反问:“总不能你在这里照顾我?”
“又有什么关系?”
湛秋理直气壮,“你怕传染我吗,就知道,你先别关心我了,我的身体好得很。”
在此期间,沈清慈根本没有任何表情和动作,所以也根本就不知道她的“就知道”
是从哪里得出来的。
但她也有她的底线,最终僵持不下,湛秋决定退让:“好,那你先睡觉。一个小时以后我帮你测量体温,如果没有升高,我就离开。”
“如果升高,那就证明你需要人照顾,没必要坚持了。”
“房间里有人,我睡不着。”
湛秋说:“你不试试怎么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