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去学校读了点书,但没有很专心,新鲜劲一过,就常常不去上课了。”
湛秋颇为乖巧地坐在病床前的凳子上,视线中的曾和静正在随手剥柑橘,她的左手中指上戴了一枚金戒指,手腕上有小块胎记。
从她指甲的形状跟手的骨相来看,沈清慈漂亮的手完全遗传了她。
“那现在是搬回来住,回国工作,还是玩几天?”
“回来是为了工作,加上我之前摔了一下,就刚好留下养身体,我姐姐还在这边。”
湛秋耐心足,事无巨细地跟她解释。
“你还有个姐姐,姐妹俩互相照顾很好。清慈就没有兄弟姐妹,我就担心她,我现在生病还有她跟她舅舅、舅妈帮忙,她以后要有个哪里不舒服,怎么办呢?。”
曾和静难得遇到一个聊天不抗拒的晚辈,话也比平时多,说完想起来:“别说以后了,她这两天感冒了,昨天晚上就是一个人去挂水,挂到凌晨回去睡的觉。”
“我有陪她啊。”
“你昨晚就来了?”
曾和静显然不知道这件事。
当妈的心疼女儿特别正常,湛秋本来还不想说这件事,但也希望她安下心,“昨晚我陪她到挂水结束,又把她送回了酒店。”
“所以啊伯母,您别担心,就算清慈没有兄弟姐妹,没有孩子,可是她有朋友啊,也会有恋人的。”
湛秋劝慰着,但怕再说下去露馅,又轻巧地把话题转开:“再不济还有钱呢,清慈很能赚的,有钱还愁没人照顾吗?”
曾和静被她哄得心情好了不少,隔着果皮,把手里的柑橘给她。
“有你这样的朋友在她身边我也放心多了。你出国后,清慈说你们联系得不多,我还怕她孤单。前些日子清慈给我打电话,高兴得什么一样,说突然遇到你了,我都跟着高兴了。”
“真的吗?清慈还会跟您说我呢。”
湛秋也没多客气,接过就吃起来,同时有点不可思议。
在她的印象里,沈清慈不仅不喜欢别人了解她的家人,更不会在家人面前说太多私事。
但听曾和静的意思,沈清慈既让她看到了书房里的画像,又跟她说自己出国以及重新遇见的事。
太不符合常理了。
沈清慈都没对自己说过。
“说的啊,你是她信得过的朋友,她重视你,我看得出来。”
曾女士往外看了一眼,确认女儿没过来,跟湛秋说悄悄话:“跟人家都没有这样亲近。”
湛秋这趟聊天收获太满,兴高采烈地收下女友妈妈的定心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