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没想到大人也爱说谎,不过她真的好漂亮,比语文老师还漂亮。”
“嗯漂亮姐姐说谎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。”
谢知棠回到家里,刚放下钥匙,就接到弟弟谢峥旭打来的电话。
“喂”
“爸今天突然晕厥,又进医院了。”
谢峥旭在电话那头说,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爸”
谢知棠的父亲年轻时喜欢抽烟,情绪阴晴不定,老了患有心脑血管疾病,今年来来回回进了医院三四次。
谢知棠放下包包,语气近乎冷漠,“工作忙,腾不出空来。”
谢峥旭“那这次医药费”
谢知棠“多少”
谢峥旭“一万五”
谢知棠垂眸转了五千过去。
谢峥旭收到款后,不禁再次给她打电话“五千块哪够,谢知棠”
谢知棠“不是还有你和三弟么”
谢峥旭在那边咬紧牙关“三弟他最近买了辆车,手头紧,拿不出那么多钱。”
谢知棠“不还有你吗。”
谢峥旭“妈让我攒彩礼,我是真的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。”
妈让攒彩礼
这句话换个说法就是她那个母亲经过深思熟虑之后,仍然选择让他打电话过来向女儿要钱。
有些人的爱分到她身上少之又少,甚至不及弟弟的三分之一,那她还回去的爱也只能是三分之一。
谢知棠“那就不关我的事了。”
“谢知棠,你是我们大姐,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”
“嫌五千块太多可以转回来,我挣得也挺辛苦的。”
谢知棠不管对面如何恼火,眼神淡漠地挂断电话。
她大一那年,牙疼,那时候年纪小,高中被管控过来,连电子产品都没摸过多少,后来迈入大学,所有的东西都是处于懵懂摸索的状态,不知道怎么做,疼得两天睡不着,打电话给爸妈。
爸妈却说可能是上火了,让她喝点降火气的颗粒,清热解毒就好了。
她照做,但还是疼得厉害,后来经过同学提醒,才知道可能是智齿,她去找校医,可那也仅仅只是给开了止痛药,让她去三甲医院拔掉。
她以为爸妈会支持拔掉,然而对方一句“拔什么拔,智齿而已,又不是蛀虫了,没必要拔掉”
止住了她去三甲医院的脚步。
智齿疼了两天不疼了,她天真以为真的不用拔。
直到半个月后,她半夜被疼醒,疼得脑膜嗡嗡嗡响,生不如死。
那颗智齿又在疼了。
她哭着打电话给爸妈,可得到的结果还是让她吃点止痛药,让她忍一忍就过去了。
就这样,第二次智齿之痛,她又硬生生忍了下来。
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对疼痛的忍耐力可以那么高。
痛楚压下去后第三天,她就去做家教,攒了一个多月才去医院拔了那让她生不如死的智齿。
她本可以忍受黑暗,如果她未曾见过光明。
同年她小五岁的弟弟患上鼻炎,一家子出动,哪怕辞了工作也要载着弟弟四处寻找民间偏方,奶奶吃斋念佛给他求平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