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成主动凑过来:“从这个脚印到柱子边,差不多跟死者的身高平齐。”
阿昼拿来绳子,比了一下,确实一样长。
而死者的鞋底有磨过的痕迹。
林知夏没有抬头看江成,却还是接了话。
“就现场的血迹分析,死者有可能在后退的时候,踩到了橡栗滑倒,头刚好磕到那把镰刀上。”
因为那把七字型的镰刀,刀口是直的,与刀柄呈垂直状态。
若是死者摔倒后,在逃离时,凶手拿起镰刀行凶,不会造成这样的横切刀口。
江成见林知夏接了他的话,心下一松。
“只是这朱三腚宽大腿粗壮,一颗手指大小的橡栗,就算醉酒慌乱上踩到,应该也不至于会栽下去,最多是踉跄一下,这地面满是沙土又不滑。”
林知夏点头:“除非,当时有人推了他一把。”
江成嘴角一勾,他们还是很有默契的。
林知夏去了二楼的两个卧房,现柜子抽屉都被人翻过,床榻上的席子都翻了过来。
林知夏走下楼,问宋大:“死者家属呢?”
“一个小女孩,之前还在。”
宋大去院外找。
樊老道:“我先带着尸体回衙门,开颅后给你们详细结果。”
衙役正准备将尸体抬走,何氏戴着头巾挑着货担回来了。
她女儿站在旁边,看起来八九岁的样子,一只手拿着擀面杖,一只手提着个炉子。
“何婶子,你不是看灯去了吗!怎么又摆摊了,你家男人都没了,你还回得这么晚!”
晚饭时分邻居还跟朱三说过话。
朱三当时说何氏看灯去了。
邻居小孩来通知,何氏听说家里出事也没收摊,只打女儿回家看看,把那锅饼卖完了才回来。
就是她女儿现米缸下的钱不见了。
朱月把情况和衙役说了,就又跑到集市上给她娘帮忙去了。
母女俩都好似对朱三的死毫不在意。
何氏听着邻居的调侃,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挑着东西就要往院里走。
衙役将她拦下。
“朱三死了,现场要保护起来,你们暂时不能进去。”
何氏这才开口,不满道:“他死他的,你们查你们的,我进去又不妨碍你们什么!”
何氏冷淡的话语让周围一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