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偷地钻回了卧室,在早上那堆让她无?语的东西里,挑了两件,然后重新折回了浴室。
迷乱的香水雾散布在空气里,瞬时化为乌有,尽数染在她身?上,间。
她不爱穿丝袜,任何颜色,任何材质的都不喜欢,她觉得有种?束缚她的感觉。所以以往见丛一穿得如鱼得水,分外喜爱的模样她都不是很理解。
她更喜欢把她漂亮的双腿,毫无?保留地暴露在空气里。
所以,她最?终放弃了丝袜,但换了一件更胆大的蕾丝睡裙,
近乎完全透视的那一种?。
收拾完这一切,她出来的时候,谈裕正站在阳台上,指间掐着?一支烟。
衬衣领口的几颗扣子解开,袖口也挽了起来,旁边的小茶几上放着?冰块和威士忌,他侧身?依靠在栏杆上,像是融入进了这片夜色,看不出在想什?么。
她走过去,脚步声惊动了他。
他下意识掐灭了烟,回头看清她人的时候,眸底闪过一丝惊诧。
浴袍大敞四开,肩膀处的羽毛正被涌动进来的风吹拂得凌乱,蕾丝织就的睡裙什?么作用也起不到,黑色的,与她白皙的皮肤对?比鲜明,她微微抱着?双臂,衣服欲遮还羞的模样。
即使光线不够明亮,依旧可以不费力地看清所有。
谈裕将烟蒂丢进了烟灰缸,看了她几秒,很淡地笑了笑,扭身?正面面对?着?她。
在这里的阳台,太平山上,可以眺望到整个维港的夜色。
华灯初上,良港天成,顺势望下去,维港的热闹繁杂和山上的深邃安静割裂开来,颇有种?隔岸看戏,置身?事外的高位感。
他朝她招手,他乖巧地过去,依在他身?边,顺势抱住他的脖子,微微往后仰,杏眼含春一般望着?他,不说话?,不吭声,寂静地像是一片死海,但海面下是看不见的无?尽深渊。
她一靠近,他便闻到了浓烈的香水气息。
味道他再?熟悉不过,是她刚刚来到他身?边时,他放在她床头的那瓶事后清晨。
如今,这香也终于物尽其?用了。
她也突然莫名参透了这香的奥义,不可控地爱上了这味道。
刺激,辛辣,又有种?难言的温柔,极像是他们?缠绵交错的时候。
她难得主动,主动得让他有点?意外。
他勾掉了她的浴袍,还有肩带。
皮肤光滑得如牛奶,更比丝绸细腻,还沁润着?护肤品的茉莉香。长吹干了,潮意不减,如他探寻的手掌心如出一辙。
“和谁学的?”
谈裕的哑着?嗓子,询问。
“丛一教我的。”
谈裕认可地点?点?头,看来也不止是学了舞池调戏帅哥的本事,丛一也算是个“良师益友”
。
他刚吸了烟,他摸索着?拿起一边的酒杯,喝了半杯,带掉了不少烟味。
等不及去洗澡了,他胀得难受。
“这没草莓味,可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