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锦云输了一着,她也不恼,走到门廊前,对着一簇簇怒放的鲜花,回眸一笑,这种仪态让明台心旷神怡。
她说:“爱情原本也是一场博弈,不怕输,只怕你不赌。”
明台走过去,把针还给程锦云,他说:“我跟你赌!”
柔柔的眼波在暖暖的日光下,明台轻轻揽住她的腰,程锦云呼吸急促,面色微红,二人依着门廊,深情相吻。
一根针剂抛掷在一个小花盆里,花盆里的玫瑰张着笑脸,得意地招摇。
数日后,明台的面粉厂开张大吉。
明台把于曼丽的电台转移到面粉厂,而郭骑云依旧经营影楼。两个月过去了,夏季悄悄来临。这是一个云热风懒,没有月亮的夜晚。
吴淞口第9号仓库。明台站在门口,审视着他的下属郭骑云和于曼丽。于曼丽很紧张,她不知道明台怎么鬼使神差突然出现在出货现场。
他不应该来的。他既来了,就一定会有大事发生。
“郭副官,你今天晚上‘摆渡’,怎么没通知我一声?”
明台问。
“按惯例做,我觉得……”
“你觉得?”
明台的鼻孔喷出冷气来,他猛然吸了一口
雪茄,“你觉得,你认为,在你看来,我就是一个摆设?”
“卑职不敢。”
郭骑云看着他手中的雪茄,他闻着烟味,就知道是什么牌子,他感觉明台今晚有点不对劲。
明台走进仓库。
郭骑云给于曼丽使了个眼色,他紧随明台进来,于曼丽关上了仓库的门。
“把灯打开。”
明台说。
郭骑云打开仓库的照明灯。一片昏黄的灯光映照在仓库里。明台借着灯火审视着呈现在他面前的二十几个大木箱,仔细辨别着箱子上“小心轻放”
的标记,尽管箱子钉得很牢固,他依然闻到了烟丝味道。
郭骑云、于曼丽在一边看着,心中都忐忑不安。
“郭副官。”
明台喊。
“组座。”
“箱子里运的是什么?”
“战略物资。”
“打开箱子。”
“组座?”
郭骑云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。
“打开!”
明台厉喝了一声。
郭骑云立正,说:“对不起,组座。卑职是通过电台,直接从重庆五处接到的‘摆渡’命令,并由宁站长批准,我有特殊处置权。”
“是吗?”
明台轻蔑地笑了一声。他俯身从仓库的地上捡起一根细长的钢钎,自己动手,猛地撬开一个货箱。
“组座!”
于曼丽恳求。
货箱的盖子被明台一脚踢开,箱子里是清一色的雪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