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曼春说:“是啊,像我们这种靠打打杀杀混饭吃的人,更入不了你姐姐的法眼。”
一种微妙的情绪在二人之间淡淡地弥散开来,导致瞬间彼此有肉无灵地站在背光的灰暗角落里。
明楼打破僵局,轻声问:“你,还是一个人?”
“是。”
汪曼春把手插进裤子的口袋里,潇洒地点点头。
“我记得,去年你信上说,你交了一个很好的男朋友。”
“是。”
汪曼春依旧笑着点头,笑容有些无奈,甚至带着一丝诡异。
“又无疾而终了?”
明楼语气里明显带了遗憾。
汪曼春的手指拨弄了一下刘海,笑着说:“那倒不是……我杀了他。”
她抬起头看明楼,笑着耸耸双肩:“想知道具体细节吗?”
“不,不。点到为止,点到为止。”
“我听人说,你在欧洲娶了一位法国太太,新太太一起回国了吗?”
“你听谁瞎嚼舌头根子?我刚刚失恋,警告你啊,千万别在我伤口上撒盐,我会翻脸的。”
明楼绷着脸说。
汪曼春愈加欢喜起来,说:“我不撒盐,
你就让我在你跟前做一条撒娇卖乖的宠物狗,替你舔伤口,怎么样?”
明楼伸出手,刮她的粉鼻,说:“我可不想惹祸上身。我跟你之间,永远都在建立一种特殊的本能与压抑的新关系。”
话很隐晦,道理直白。
“新关系?”
汪曼春故意咬字眼,“而不是……这个性……”
“嘿,嘿,”
明楼制止,“女孩子讲话,不准没有规矩。”
汪曼春收起一脸坏笑,很佩服地说:“明大教授总是能把情色话题提升到学术范畴的高度。我跟你在一起,就像是一名小学生,总被大教授牵着鼻子走。”
明楼说:“有自知之明是好事。那咱们就这样接着往前走,走一步算一步。”
“好,”
汪曼春挽住明楼的胳膊,甜甜地说,“师哥,我们今天去哪里叙旧啊?”
明楼很干脆地说:“你家。”
汪曼春立即皱眉头道:“你在国外待了这么久,还这样守旧啊。咱能不能不去拜会家长啊?”
明楼说:“到家谢师,未能免俗。汪大小姐,请跟我上车。”
汪曼春看到洋楼一侧停着辆黑色的汽车,她嘟了嘟嘴,鼓着粉腮朝汽车走过去。司机阿诚下来替她打开车门。
汪曼春问:“是不是明家大少爷一直以来就认为吃定了汪家大小姐啊?”
明楼不答话,汪曼春又说:“既然吃定了,为什么孤男不肯配寡女呢?”
明楼想了想,说:“从经济学的角度回答你,社会不
是按需分配。”
“答非所问。”
汪曼春坐上了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