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南叼着根没点燃的烟,是一个软绵绵没骨头的站姿,可这种随性最吸引人,调出什么酒都是其次,主要是想看看老板一饱眼福。
服务生小亭从人群外挤进来,屈指敲了敲桌面,皱着眉一本正经地警告:“南哥,你再这样到时候陈医生可要吃醋了啊!”
一个梳着大波浪的妖娆女人夸张地吐了个烟圈:“南哥原来不是单身了啊?”
被他抢占了位置的调酒师也跟着起哄:“何止啊,现在是夫管严了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
另一个短烟熏妆惊叫一声:“你是下面的啊?”
“啧。”
祁南拧着眉盯了身边的调酒师一眼,可眼睛里却带着难以掩盖的笑意,看起来就是一整个虚张声势:“这个月奖金是不是不想要了。”
调酒师立马装模作样地讨饶:“错了错了南哥,往后我可不把这闺房秘事往外说了。”
一句话又暴露属性了,围着的人全都哄笑起来,祁南把酒倒进高脚杯,端起喝了一口。
“南哥。”
一直站在门口的安保急匆匆走进来,拨开人群附在祁南耳边压低声音:“刘大立来了。”
祁南的笑意顿时被厌恶取代,更多的是惊讶:“在哪儿。”
“坐在那边卡座了,”
安保小声说:“还带了两个人一起过来的。”
酒吧里灯光太暗看不清楚,祁南端着高脚杯走过去,刘大立正低头看酒水单,红毛的身体陷在沙里,正不受控制地跟着音乐扭动身体。
“给我们来…我操!”
刘大立正在点单,下一秒冰凉的酒水被猛地泼到自己脸上,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起来,抹了一把脸。
祁南手中拿着一直空了的高脚杯,看他跳脚:“我当是谁呢,这不是躲在外面好几年不敢回来的大立哥吗?”
他嘴巴厉害,刘大立以前就烦他,烦又打不过,只能忍气吞声,在他心里祁南比裴琛那种不说话只下狠手的人还讨人厌。
刚刚还晃动身体的红毛警惕地盯着祁南,刘大立今天不怕他,故作淡定地笑了一声:“我今天是过来消费的,祁老板不会有钱不赚吧?”
祁南冷哼一声,站在他身边点了点桌面:“有钱我当然赚,但你这个卡座最低消费1888,你先确定消费得起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