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听起来不错,是个会让吟游诗人传唱的好故事,或者说您正在为此而努力?”
卢隐约记得索布雷以自居。嗯,一个差点两锤一拳打死一个内法部巫师的预言家。
索布雷大笑:“不,卢,我虽然是个优秀的预言家,但我有自知之明……”
这句话说出来就很没有自知之明,卢想道。
“……越时代这种词,和我沾不上一点关系,我现在也在寻找能承担这一职责的人。“
“那么,您的学徒,这位伊芙小姐?”
“普通地不是我。”
伊芙平静地答道。
“伊芙她……另有责任。我只是期待命运给我一次垂青。”
索布雷轻松地笑笑。
“祝您成功。”
除了祝福,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索布雷却忽然沉默,一言不了。
走出森林,天渐渐地亮了,晨光慢慢地从树海上爬起。
“前面有一个村子,我们在那里分手。”
索布雷说道,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。
“好的,非常感谢您的帮助,索布雷阁下,您的援手既拯救了我的生命,也让罗德里克爵士他们安息。”
卢深深一躬,以至于起身时都有些头昏。
索布雷俯下身,和善地说道:“那么,帮我一个小忙,好吗?”
“您请说。”
“把这一晚的事,趁你还记得,仔细地回忆一遍,尤其是我出场的部分。”
卢有些奇怪,这是让自己永远记得这份恩情的意思吗?但他还是做了。
突然一下剧痛,卢失去了意识。
索布雷收回锤子,满意地看了看卢的头:“没出血,没淤青,我的失忆术越精进了,作为巫师的能力与日俱增啊。”
伊芙已经对此见怪不怪,没有表任何意见。
索布雷扛着昏迷的卢,把他丢上村口的一辆蓬车,顺便塞给车夫三个银马克:“不问问题,走你自己的路,等他醒了,在下一个聚居点放他下车,明白?”
他又晃了晃锤子大小的拳头和拳头大小的锤子,车夫似乎完全理解了,或者把他当成了绑票后如约放人的劫匪吧?这种事惠而不费,他当然乐意帮忙。
走了一段后,索布雷又对学徒说道:“伊芙,你去一趟汉堡,按这个清单买材料。”
伊芙点点头,问道:“是有什么要庆祝的事吗?”
索布雷神秘地一笑:“也许会有吧,我先回马格德堡去了,这个月请了四天假,再这样下去要被市政厅开除了。”
——
卢站在熙熙攘攘的城门前,太阳刚刚越过天空之半。
“马格德堡?”
他看着城外的路牌,“我怎么到这来的?算了,肚子饿了,先想办法进去弄点吃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