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的记忆突然侵袭,那时顾澜之在敌国为质。
敌国皇子索她为妾,他为保她,自甘受辱从敌国皇子胯下爬过。
他红着眸子说:“尊严固然重要,可跟你相比,又没那么重要了。”
如今止萱再对上同样的一双眸子,那里面全无爱意,只如初冬结冰的湖水,寒冷彻骨。
止萱心头一阵酸涩,终是跪地谢恩。
顾澜之凝着止萱退出殿门的背影,全然没察觉自己已攥紧了拳心。
这日,夜里。
止萱正欲更衣,忽的听见‘吱呀’一声。
回头便见顾澜之长身玉立门口,一身寒气。
‘主子’二字尚未脱口,便被他扼断,他掐住她的脖子往墙上抵。
“为何不拒绝赐婚?”
这一问,问得无法喘息的止萱更加呼吸困难。
她从来没有资格拒绝。
为讨锦棠欢心一笑,他曾把她丢进斗兽场下注。
如今,为治锦棠心痛病,更是要她折了半条命。
若非她是妖,她早死过万万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