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馥撥弄了下他的藥材,眼睛滴溜溜地轉:「您既忙著,那我就自個兒轉轉。」
話音剛落,她就轉身擠到藥櫃面前,翻翻找找。
因她鬧出的動靜不小,那位一直沒有吭聲的邱大夫抬眼往後掃了她一眼,淡淡道:「才剛解了禁,就跑來我這裡洗劫,仔細我上告主上。」
班馥頭也不回,將有用的悉數攏作一堆,「又不是不給錢,您別那么小氣。我又出不去,只能在這王府裡頭轉悠,除了來您這兒,我還能去哪兒呀?」
一隻手伸到了班馥面前,作先給錢的動作。
「您還怕我賴帳不成?」班馥嘀嘀咕咕地小聲抱怨,卻還是飛快從衣袖中掏出早已準備好的三個金錠子放到他手中。
這絕對是有多無少。
邱大夫收了,也就不再管她了,甚至好心提了一句:「你別枉費心機自己解蠱毒了,若有這個能耐,你何必拖到今日?」
班馥也並不意外,他能猜到自己要做什麼,聞了聞手中的藥材,道:「從前我不試,是因為尚有一線生機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,眼下我願試,是因為我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乾脆。反正死馬當活馬醫,壞不過現下。」
邱大夫搖了搖頭:「當初讓你拜我為師,你不肯,如今知道被人拿捏的滋味了。」
「我是什麼資質,我自己心裡有數,可不能連累您邱家的招牌。」班馥將挑揀出來的藥材打包收起來,臨跨門出去,又倒回來囑咐道,「收了我的錢財,可別回頭又去通風報信。」
邱大夫冷冷盯著她。
班馥又笑吟吟地拱了拱手:「我當然知道您不是這樣的人,我就多嘴說這一句。對了,若是您有空,還煩請去馬廄旁的馬房看看,有個小孩兒,可憐得很。再給您留下一錠金子,這便走了,不擾您清淨。」
回去之後,她就開始自己研究,怎麼破解自己身上的蠱毒。
其實「蠱」這個東西,當以「引」出為主,但她實在是想不出來怎麼將這玩意兒引出自己體內,因此只能通過較為急功近利的法子,用「攻」為主。
這種法子,無異於以毒攻毒,運氣好,確實能將蠱蟲趕出體內,若是沒有搞好,這又是一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,只怕她也容易一命嗚呼。
她原來是準備回陳國徐徐圖之的,怎麼知道被關了這麼許久,極大的浪費了她找解藥的時間,眼下,又不知道秦淞什麼時候發瘋就要娶她,還是儘早脫離桎梏為上。
在屋內關了自己兩天,她終於嘗試出第一個藥方。
她先閉著眼睛吃了,又去取了刀,往手腕上割了一個小口子,鮮血滴答滴答地往碗裡流淌。
班馥看著自己的血,突然想起來,那日元君白離去還給自己留了一碗血的事,心緒翻湧,愈發覺得自己十分思念他了。
過了一會兒,蠱蟲似有反應,班馥幾乎能感覺到它在體內橫衝直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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