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嚇得哭哭啼啼往外跑,驟然見到梁皇后的身影,嚇得連忙跪伏在地:「皇后娘娘萬安。」
梁皇后輕輕拂了拂手:「下去罷。」
男人布滿血絲的眼睛緊緊盯著朝他走來的身影。
此人正是不久之前還意氣風發,在林間追殺元君白的鄴王。
可是眼下他,卻跟之前判若兩人,只見他嘴唇乾涸,滿臉疲態,若是旁人看到,定然覺得他已病入膏肓。
梁皇后身後帶著一個高大的侍衛,她姿態雍容地略過鄴王,坐下,唇邊含笑:「鄴王又發什麼脾氣?太醫說,你這正是因為生氣動了肝火,才會久病不愈。聽母后一聲勸,這生病就得吃藥,不吃藥身子怎麼好得起來呢。」
鄴王怒得額頭青筋都在跳動:「你少在那裡假惺惺!你這毒婦!利用我對付了太子,現下卻過河拆橋!妄想用你腹中野種,奪我元家天下!簡直笑話!」
梁皇后並不生氣,反倒一笑:「果真是兩父子,說得話都一般相似。可你父皇說我,尚還情有可原,你又用什麼立場來說我呢?你我二人半斤八兩,我只不過棋高一著而已。你該慶幸,若無我及時除掉你帶來的陳國死士,你這蠢貨就要把元家天下拱手讓人了。」
鄴王心裡有些慌,愈發怒氣勃勃地呵斥道:「胡說八道!本王與他們交易,只要取了太子之命,就割讓兩個城池而已!」
「怎麼?你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?陳國攝政王以一個白衣之身,到高坐陳國攝政王位數十載,你真當他是吃素的?割讓兩個城池?」梁皇后冷冷一笑,「他所圈之處,乃幽、燕兩地!這兩處關隘易守難攻!若當真拱手讓人,他日陳國鐵騎入我離國,則如入無人之境!這不是把元家天下拱手讓人,是什麼?」
鄴王站立不穩一般地晃了晃。
梁皇后懶怠看他這副蠢樣,淡聲道:「今日本宮來此,是來通知你,明日,你父皇就會頒布詔令,命你擔任攝政王之職,直至本宮腹中胎兒落地,可繼承大統之日,才允你功成身退。攝政王殿下,還望好生將養好身子,莫有這富貴日子不過,要在我面前尋死路。」
攝政王?鄴王牙齒都磨得咯吱作響,恨極一般,豁然上去要去掐梁皇后的脖子。
可他才剛靠近,梁皇后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有力的臂膀,狠狠掐住了鄴王的脖子,如同甩抹布一樣,隨手將他丟了出去。
梁皇后嗤笑他不自量力,慢步走到他跟前,俯視著他,悠悠道:「你我母子攜手一路,今日我能給你個攝政王位已然不錯,你又何須惱羞成怒呢?」
梁氏雖勢大,但元氏統管天下百年,老臣子們認的還是名正言順的皇家血脈。
梁皇后還是需要一個元家人替她安撫老臣,助她穩固天下。
鄴王是個很好的人選。
之前他在朝中的人幾乎被元君白清了個乾淨,如今又沒了陳國做倚靠,只能倚著梁氏這顆大樹而活。
自元君白出事,離國皇帝大病不起,梁皇后就一直把持朝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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