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自稱孤……孤?」少年郎瞪大眼睛,聲音都在顫抖。
元君白將刀劍往他脖子上送了送,瞬間見了一絲血,他冷冷道:「聒噪。」
班馥走過去,將少年郎腰間懸掛的玉佩扯下,扔到刀疤臉手上:「大人既為梁氏賣命,還請仔細辨認,這可是梁氏族徽?」
「頭兒,小心中計!」
刀疤臉沒有吭聲,粗糲的拇指在玉佩上的族徽摩挲而過,這少年郎來頭還不小,若只是遠親,斷不可能用如此上好的玉佩雕刻族徽。
他思慮片刻,咬牙道:「你們要如何才肯放了小公子?」
元君白唇角輕勾:「孤要出城,兩個時辰內,若路上有追兵,孤立馬放干他身上所有的血。」
少年郎打了一個寒顫,哭道:「救我!救我啊!」
刀疤臉不可思議地說:「便是我願意放你們走,這追捕之人,可不止我們一方,我如何能保證,這路上你不會被其他人盯上。」
元君白道:「孤不同你討價還價,如何做,你自個兒想。」
刀疤臉拳頭緊握,掙扎了半晌,忽然沉聲下令:「都讓開!讓他們走!下令開城門,不許追捕!」
*
元君白他們上了少年郎停在樓下的馬車。
趕車的車夫見自家公子被挾持了,也是嚇得出了一身冷汗,元君白吩咐他駕車出城,他也不敢反抗。
將少年郎扔進馬車裡,元君白跨步上去坐到了正中間。
班馥也跟著爬了上去,見少年郎狼狽地倒在地上,還伸手拉了他一把。
少年郎感激涕零:「多謝!多謝!」
元君白冷冷盯了一眼,班馥短暫扶了少年郎一下的手。
馬車軲轆軲轆滾動起來,班馥將礙事的帷帽摘下。
少年郎正對著班馥而坐,忽在遮掩之下,驟然看到女子嬌美盛過海棠的容顏,一下子怔在當場。
下一刻,只聽一道冰冷到幾乎刺骨的聲音貼著耳朵響起來:「你若再盯著她看,孤就把你的眼珠子一顆、一顆地挖出來。」
少年郎嚇得馬上閉上了眼,身子抖得跟篩糠一樣。
班馥看了一眼元君白,輕聲說:「殿下,你別嚇他了,他年紀尚小,不禁嚇。這一路,我們還指著他保駕護航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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