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两个朋友,祝意,鹤丛,”
杜庭政继续道,“有没有给他们一份。”
他此刻才想明白金石的欲言又止还有反常从何而来。
此时远远不到翻脸的时候,但是晚了。
因为杜鸿臣的背叛,导致他好不容易挣扎出来的自由空间,争取出来的融洽场面,即将前功尽弃。
甚至就连他刚刚的荒谬想法都如此可笑。
“跟他们无关。”
蒋屹站在月光照不到的阴影中,浑身凉,“祝意身后是融圣集团的北开源,北开源旁边是瑞意集团的路评章,你敢动他?”
“没有提鹤丛,”
杜庭政不置可否他的惊疑,毫无波澜道,“看来他没有后台。”
蒋屹咬了咬牙。
杜庭政没跟他争论这些,淡声道:“回答问题。”
“没有!”
蒋屹说,“我只给了杜鸿臣,你有本事,就去弄死他,欺软怕硬干什么?”
杜庭政点点头。
他伸手推开窗,夜风顺着缝隙吹进来,把衣角掀地反复摆动。
在风声中,杜庭政说:“为什么你也骗我。”
蒋屹以为他说的录像的事情。
这氛围令人胆怯,即便他身边空无一人,但远比金石在场的时候还要可怕。
“你可以去查,金石说你什么都能查到。”
蒋屹喉咙滚动,吞下分泌出来的唾液:“我当时听说你有我的录像,很害怕。所以就……也录了一份。担心有朝一日被你觉,你会报复我的朋友,于是只给了杜鸿臣。想着你们是兄弟,你总不能对他怎么样。”
“很聪明。”
杜庭政评价道。
蒋屹又退了一步,下定决心道:“这不是什么大事,我们都没有出去,杜鸿臣的那份我加了密码,强行解开只能粉碎摧毁。如果你不高兴,我们可以回到以前吗?”
杜庭政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