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收拾好药箱,提在手里。
“等下,”
蒋屹沉默片刻,叫住了他,“我的胃有点难受。”
医生看向杜庭政,杜庭政的脸色仍旧不可捉摸。
他身材高大,顶灯而立显得身量更高,即便不动时也是不可忽视的存在。
医生打开药箱,要给蒋屹开胃药,蒋屹道:“鸡内金片就行,管用。”
医生药箱里没有,看向金石。
金石道:“等下我叫人去拿。”
说完他又看向蒋屹,好像在问“还有哪里不痛快?”
蒋屹想了想:“我还有一些头晕,鼻塞,觉得冷。”
医生拿额温枪出来,给他测了一次体温,三十六度三,正常。
蒋屹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脑门:“那是怎么回事?”
“可能是感冒了。”
医生说,“如果夜里起烧,随时叫我。”
“退烧药就行。”
蒋屹说。
医生要说什么,杜庭政打断他:“去吧。”
于是医生闭上嘴,提着药箱出去了。
金石也跟着一起出去,带上门,室内仅留下两个人。
蒋屹坐在椅子上,露着一条腿搭在另一个椅子上,饱受蹂躏的膝盖暴露在空气中,衬着肤色更加皙白。
杜庭政垂眸看了一眼。
蒋屹说:“不好意思啊,工作有点忙。”
杜庭政半倚着桌将坐未坐,大腿处的睡袍压了一些在上面,带子偏移了一个微小的角度,越过桌边,在半空中轻轻荡。
荡地蒋屹心都揪一块去了。
杜庭政视线仍旧落在他腿上,半晌评价道:“真可怜,说吧。”
蒋屹抬头望着他:“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