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院里历经多个时代的古树,树冠如盖,遮下浓阴。
温辞书仰头,眯着眼望向树梢。
薄听渊也随着他抬头:“你有一鸣之后,我时常做一个梦。”
“嗯?”
温辞书立刻看他。
“梦见你……”
薄听渊顿了顿,才道,“身体不舒服。”
温辞书察觉出他的语气。
很显然,并不是“不舒服”
这么简单。“是不是梦见我出事?”
薄听渊没有否认,只是深深地看着他,并且揽住他的肩膀往怀里带了带。
温辞书忽然心惊。
难道除了觉醒的他,难道薄听渊也知道什么?“然后呢?”
薄听渊侧过身,看向正殿。
此时的他们,站在寺庙的中轴线上,视线正好望见低眉慈祥的菩萨。
温辞书浑身一凛,屏住呼吸。
薄听渊收回眼神,看向他:“有一天,我又做完同一个梦,就去守了你整晚。早晨去公司的路上,听见广播说起永宁禅寺需要大笔善款修缮的新闻。”
温辞书想起他妈妈说过的话,当时的确没说明具体的缘由。
“后来呢?还做那个梦吗?”
“次数逐渐变少。”
薄听渊道,“最后一次是你去综艺的时候。”
“综艺?”
温辞书缓缓思索。
“第二期,在影视城附近的酒店。”
薄听渊记得清楚,当时他压折了诗集的封面。
他揉了下温辞书手腕的手串,“可能有用。”
温辞书垂眸看去,抿了抿唇,深切地感受到了薄听渊十年来的煎熬与痛苦。
如果是他,他也会寻求一些精神上的庇佑。
薄听渊怕他多想,便道:“我已经很久没做梦了。自从我们同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