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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完照片,院落之中灯笼亮起,今晚的小型家宴正式开始。
几位长辈说说笑笑,再逗逗小孙子。
桌上开了几瓶不错的酒,酒香醉人。
薄听渊并不饮酒,但他时不时给长辈倒酒、斟茶,晚辈该做的事情一样不少。
温辞书在旁边坐着,偶尔会留意到他投射过来的眸光。
他抿着鲜榨果汁,思绪慢悠悠地想:薄听渊的气质真是充满了矛盾。
相对于标致的长相,薄听渊一定是不够完美的。
眉毛过浓了些,还压着眼睛,显得如此凌厉与沉郁。
浓绿的眼眸,深邃又神秘,仿佛深不见底的旋涡般令人胆寒。
温辞书的指尖搭在杯缘,指腹随着思维慢慢地摩挲转动。
桌上,是温铭辉同薄听渊聊公司事务的声音,是薄听渊慢条斯理的回答的嗓音。
但是对温辞书而言,这一切声音都变飘得很远,只是一个温暖混杂的背景音。
闲谈中,在薄听渊的绿眸望过来时,温辞书的心里涌起冲动
——他想抱他,或者,被他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拥住。
可是长辈和孩子都在,还在聊正经事呢。
温辞书默默地垂下眼帘,深感自己没来由的渴望,多少有些荒唐。
薄听渊看见了他垂眸时眉宇间的羞涩。
他抬起手,插入衬衣领口,往外拽了拽。
这件全新的衬衣,大小尺码自然是正合适。
只是,衬衣来自于温辞书的亲自挑选,便成了一层密不透风的网覆在他上身的每一寸肌肤上,尤其是在此时,意外地令他生出蚀骨的躁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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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徐叔送来蛋糕,温辞书如孩子一般开心:“哇,可以吹蜡烛咯。”
蛋糕上只放了一根精美的蜡烛。
他正要吹,却被小猴子阻止。
薄一鸣非常在意过生日的流程:“小爸爸,要先许愿。”
温辞书配合地双手合十,眸光缓缓扫过家人。
他忽然想起多年前,尚且在世的奶奶说一句话。
她说,人这一辈子是倒数过日子的,多活一天就少一天。
生日就尤其如此,每一岁都只有一次,往后就是岁数越来越大,可以过的生日次数却越来越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