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姨的臂弯挽着一件薄毯进来:“上楼休息吧。也不早了。”
温辞书想,小猴子跟他大爸爸说什么呢?要说这么久?
车上时,薄听渊的话是当真的吗?
趁他站起身,钟姨给他披上毯子:“过敏的地方还痒吗?”
刚才到家后,林医生给温辞书把过脉,也看过过敏处。
钟姨当时也在,一看到皮肤红了一块就忧心忡忡,用心记住林医生说的忌口,生怕过敏变严重。
“好多了。晚上洗了澡再抹一次药膏就行。”
温辞书踏进电梯里,望着栏杆,想起一件事。
“钟姨,昨天你在酒店,知不知道一鸣大爸爸有没有好好休息?”
钟姨想起昨晚送甜点时的情形,就如实转达。
温辞书微微蹙眉,来回踱步?他暗自嘀咕:“怎么还是这样子?”
钟姨以为是问她,自然而然地答道:“那肯定是想你想得睡不着了伐。”
“啊?”
温辞书诧异看着她,情急之下,难得用她的家乡话柔声反问,“侬哪能港个中唉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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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这话时要笑不笑,下意识地掩盖自己的不好意思。
电梯停了,钟姨两手一摊,也是笑着反问:“哪个字说得不对?没有啊。连标点符号都是对的。”
她是一天一夜没有同二少爷讲话,也有心要逗逗他高兴。
温辞书踏进走廊里,一双丹凤眼笑得眯起,身心愉悦,语调轻快:“是是是,姜还是老的辣。”
钟姨见他眉开眼笑,心里也跟着舒坦。
这半个月,她是眼看着二少爷舒朗起来,像是太阳一样,从黑暗之中慢慢升起,升上海平面。
这些年,钟姨都怀疑是不是二少爷的魂被勾走了,不然怎么死气沉沉的;现在可好,说说笑笑,好不活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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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辞书刚洗完澡出来,就见远处起居室的身影。
沙上,薄一鸣在沙上趴成一长条。
“一鸣?”
温辞书慢慢走上前。
由于过敏,钟姨特意刚才特意拿了一件质地极其柔软宽松的睡衣,乳白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