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倪凝滞了一瞬,很快再次进入角色,整个人挂在他身上,用若有似无的娇软气音:“陈桉同学,教教我嘛,我给你报酬。”
陈桉想起命令他抱花时从小皮夹里拿出的红钞,神色冷漠:“又想用钱砸我?”
应倪摇头:“我穷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麽报答?”
应倪垂下的手回答了一切。
她的手很软,但冷不丁按上去的力度很大,陈桉被弄得有些疼,倒吸着气挪开她的手:“今晚算了,明早再教你解题。”
应倪撇嘴:“你是不是不行。”
陈桉额角跳了下:“男人是有冷却时间的,何况还喝了酒。”
应倪:“那你之前为什麽可以连续三次。”
陈桉顿了顿,如实道:“有点累了。”
气氛安静下来。
应倪兀自思索了会儿,不太相信地问:“真不行吗?”
陈桉低头看去,寡淡的表情透着无奈,用眼神示意结果就摆在眼前。
应倪俯身观察,布料确实没顶出十分紧绷的形状,但看形态也不是完全没起来。
又想到他在浴室折腾自己的狠劲儿,扯了扯嘴角,不服气地从他腿上下去。
一字一顿地道:
“我不信!”
三个字落下。
没等到陈桉反应过来,她就已经身穿校服跪在了他的膝盖前。
第八十九章床头吵架床尾和(上)……
卧室的主灯和副灯均亮着,光线明晃至极。
在有些睁不开眼的漩涡中,长发随着她俯身的动作像柔顺的水草一样散开。陈桉静滞住,僵硬的身体只有眼皮在缓慢往下垂。温热呼吸扑过来的瞬间,他神经重重一跳。
应倪感受到他的弹动,或者说是视线被吓到了,凑近的脸颊停在厘米距离。她楞了一下後,抬起头,和他形成对视。
被光线溢满的瞳仁直直白白地将坐在床上的人纳入其中,没什麽太多的表情,因而看不出丝毫的捉弄,甚至是欲望。
仿佛在进行一项不关乎风月的日常行为。
就像喝水,吃饭,发呆一样不足为奇,压根不需要他如此强烈的反应。
但越是这样,就越像诱人进入一间密闭的小黑屋中,光线只有窗角透进来的那一缕,从进门的那刻起,你就忍不住想伸出手捉住它。攥在手心里,永远地拥有。
然後被迫掉进温热细腻的沙堆里,等缺氧到快要窒息时,回过神来,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。
陈桉不怕挣扎,但害怕弄坏了那麽美丽的沙子。
“别。”他忍住发麻的头皮,托住她的脸颊制止,声音抽离到只剩下了冷硬:“不需要。”
应倪随遇而安,脑袋往他手上倒,近在咫尺的部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支起来,蓬起的青筋足以见硬度。
她偏着脸颊冲他眨了下眼,乖张的语气里掺杂着明晃晃的挑衅:“不是不行吗?”
每吐出一个字都呼出一阵缱绻又强烈的风,俯瞰的视角,给人一种唇瓣已经触碰到的错觉。陈桉深吸口气,其实今晚已经深呼吸很多次了,一次比一次克制不住地深长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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