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竹捂嘴笑了一下。
景稚好奇问:“笑什么?”
檀竹摇摇头,说:“就是在想先生应该很喜欢您嘴硬的样子吧,很可爱。”
“我可真没想。”
景稚说完忽地将书放下,仰头靠在沙上。
其实,她是在想上次的赌。
她赢了一次,傅京辞也按照赌约七天没来找她了,不知道每日在想什么。
***
京洛那边,傅京辞难得有空与沈砚知坐在一起喝茶。
“昨天去了趟晋城,回来后家里老祖宗叫我过去谈话,竟是催着我去见一姑娘。”
沈砚知无奈笑了笑,手里的龚扇看上去是精雕细琢后的珍品。
傅京辞抬眸时恰巧看到,便问了一句:“龚家的姑娘?”
闻言,沈砚知看了一眼手里的扇子,有条不紊地打开了。
“她送的,手艺确实不错。”
傅京辞尝了一口茶,细看了一下那龚扇。
龚扇是非遗技艺,一把扇子从选竹开始就有讲究,上千根竹丝编织而成,扇面能编成各式各样的图案,却薄如蝉翼。
沈砚知的这把龚扇上是一幅山水画,但山水中还有一棵梨花树矗立其中,一看梨花就知是其中缘由。
沈砚知的代表花便是梨花,他身边的小官儿戴着的珐琅胸针上都有一朵梨花。
“技艺不错,也确实有心。”
傅京辞给出了中肯的评价。
沈砚知将扇子合起来,打趣地问:“你呢?你和景小姐怎么样?”
这个问题问的好。
在一旁斟茶的女小官儿俯身下来,傅京辞垂眸看着茶杯中缱绻出来的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