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疏心如擂鼓,只觉整个人被架在火上。
她亦沉声回道:“殿下忧心此事,不过是担心苏家不为殿下所用,苏家三娘更需要这门亲事,她乃嫡亲小姐,比我这个义女更能掣肘苏家。”
谢承聿缓步来此。
他刚见镇南王消失在此处,还拽了个女人进假山。
南境民风真是愈发彪悍了,这镇南王沈闻铮也是胆大,看似冷淡,却在皇宫内就敢与女子亲香。
禽兽披人皮的事情,谢承聿也见过不少,早已见怪不怪。
他漫不经心道:“殿下,人已经走了。”
沈闻铮与那女子挨得极近,谢承聿扬起眉,发现她似是浑身一颤。
她转过头来。
明灭不定的光线下,谢承聿看清了她的脸。
这张脸在过往六百多个日夜里,几乎夜夜出现,早已镌刻在谢承聿的心里。
云疏,是云疏。
竟是云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