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球另一端的永臣,为自己在情绪上头之际脱口的话,貌似懊悔的闭上了左眼。
而商葵在回过神来后,警惕地盯着那有些渗血的眼珠:“这么偏僻的角落你都知道在哪里?”
她沉吟着低声念叨:“那我还得再重新找地方挖一个。”
“……”
永臣咬牙切齿冷笑连连:“对,你是该重新挖,最好以后每一处藏身的地方都不要被我现,否则迟早有一日,我扬了你的血肉!”
话音落下,永臣已经收了术法。
但他那只右眼还在不断的出血,让他一时睁开不得。
他差点忘了,这个女人,从来就不信任自己。
鲜血沿着眼眶滑落,显得他本来就难看的面色,略微有些扭曲。
永臣离开后,商葵还是谨慎的又挖了一个洞。
好在有了两天的挖坑经验,再重新挖一个度也不慢。
她扛着锄头回到客栈时,天已经黑尽了。
“怎么这么晚回来?”
公孙昂驱使着轮椅赶到门边,上下打量着正在摆放锄头和铲子的商葵。
见她那玄色的衣摆下,沾染了不少的黄土。
这是,去了南面城外的山上?
这段时间以来,他和商葵走遍了这城镇的每一处。
他不会看错,这黄土,只有南面那座山上有。
商葵回过身来叹出一道鼻息:“耽搁了。”
公孙昂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:“你心情不好?”
“没有。”
商葵摇了摇头,走到屋中的方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一饮而下。
公孙昂眉心轻蹙,不太相信这个说法。
他觉得商葵似乎不太高兴,但又不懂这种直觉是从何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