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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（第3页）

二十岁的她，穿着一条红色吊带裙，站在会所的灯光下，笑得肆意张扬。

她歪着头看他，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星星：“你就是季宴臣？听说你从小在寺庙长大，真的无欲无求？”

那时候的她，鲜活、明媚，像一团燃烧的火，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。

可后来呢？

后来她嫁给他，收敛了所有的锋芒，学着做一个安静的妻子。

她不再穿鲜艳的裙子，不再去喧闹的场合，甚至不再大声笑。

她每天穿着素色的家居服，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书，偶尔抬头看他一眼，眼睛里藏着小心翼翼的期待。

“季总……”

助理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，“江小姐是因为太爱您了，才甘愿收敛自己，可如果有一天她想清楚了，发现她爱您已经爱得不像自己了，发现她爱您爱得太累了，或许就会离开了……到那时候，您真的能接受吗？”

季宴臣呼吸一滞。

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。

在他眼里，江念笙一直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。

他娶她，不过是为了压抑自己对季珊珊的欲望，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。

他从未在意过她的感受，也从未想过她会离开。

可现在，助理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，狠狠剖开他的心脏，逼他直面那个被他刻意忽略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