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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（第2页）
“你曾经拥有她全部的真心，却亲手把它碾碎了。”
沈墨衍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：“现在，轮到我来爱她了。”
“至于你……”
他轻笑一声，“就抱着你的愧疚，过完后半生吧。”
季宴臣坐在原地，看着沈墨衍离开的背影，突然想起很多年前。
江念笙也是这样，一次次被他推开，又一次次红着眼眶回来。
那时候，他怎么就没发现……
被爱着，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。
季宴臣在德国又守了整整一周。
他每天清晨都会出现在江家门口，带着她最爱的白玫瑰；午后雷打不动地等在沈墨衍公司楼下，只为远远看她一眼；深夜则固执地站在她卧室窗外的梧桐树下，直到灯火熄灭。
直到助理第十八个电话打来——
“季总，董事会已经压不住了，城东的项目再拖下去，损失至少五十个亿。”
季父季母的电话也紧随其后：“宴臣，你什么时候回来？我这心脏最近总不舒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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