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在面对金修明兄弟和南正诚时,她的情绪才会难以控制地外露。
而独自受到南正诚迫害的时候,她也就十二岁。
十二岁,换做他自己,还是任性的年纪。
那些痛苦南馥甚至都没有细说,一句带过,却让他觉得背脊生寒,心口都是疼的。
她是怀着什么样的愤怒做这件事的,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放弃自己的人生和理想,那些年她一个人又是怎么撑过来的
江郁不敢想。
“小猫,”
南馥见他久久不说话,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,“刚才简一言说我是他的救命恩人,其实我有一句话也早就想和你说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
她缓慢道。
“什么”
江郁有点没反应过来。
“我说你也是,”
南馥笑了笑,凑近他耳边,一字一句道,“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。”
江郁觉得南馥在拿他当三岁小孩儿哄。
可他现在一点想笑的想法都没有。
他忽然有了一个猜测,整个人像在寒冬腊月一头扎进结了冰的湖,冷得刺骨。
江郁听见自己声音微微颤“所以你厌恶oga的信息素,也是因为南正诚”
南馥眼神一凛,像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。
沉默半晌,她还是艰涩地点了头“是。”
江郁“这情况有办法改变吗”
南馥声音低低的,反问他“你觉得我能对南正诚做过的事释怀么”
江郁说不出话。
“你都觉得不能,”
南馥勾唇,声线冷,“那我更不能了。”
江郁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。
一股极
度压抑痛苦的情绪从他脑子里向四肢百骸传递,甚至让他后悔问了刚才那个问题。
他本来想在生日这晚赌一把的。
如果南馥接受他的表白,那一定就是认定他了,她会愿意慢慢去消化他其实是一个oga的事实。
可她没有接受。
一个aha的表白都让她如此退缩,那么oga呢一个有着她厌恶的信息素味道的oga呢
他第一次这么深切地认识到,他和南馥走的是怎样一条僻径。
见他脸色越来越沉,南馥蹙着眉,不由产生了些束手无策感“还生气”
“我不是生气。”
江郁垂下眼睑,声音夹杂着些许暗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