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忽然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,冷雾沾满窗户,空气中寒气涌动。
江郁的声音格外清晰“你看我都熬夜为你赶作业了,作为女朋友,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”
南馥脱下大衣,唇边溢出笑“说吧,想要我怎么表示”
电话那头静了一会儿。
半天没等到他说话,南馥正要开口询问,江郁有些涩的声音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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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过听筒传了过来“你的工作,忙完了么”
“差不多吧,”
南馥侧靠在床头,懒散道,“明天我就去找你。”
“不要明天,”
江郁说,“我现在就想见你了,我去找你好不好”
南馥微微怔住。
下意识看了眼淤青还未消退的肩背。
听出她的迟疑,江郁眼眸漆黑,嗓音里落寞难掩“就见见你也不行”
他声音稍顿,“再说我还有件新年礼物想送给你,你不想知道是什么吗”
南馥下意识顺着说了句“想”
。
江郁语飞快“那就让我去找你,当面送给你。”
不待她说话,对面就挂了电话。
“”
南馥盯着已经是忙音的通话界面,撑着额头,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,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最终还是认命地起身收拾。
大约十一点的时候,小雨刚刚停,南馥看着楼下闪烁的车灯,随手披了件外套,趿拉着鞋开门往下走。
江郁站在单元门口。
快到零度的冬夜,四下无人,耳边是隆冬凶猛的晚风,泠泠月色将影子拉得很长,少年衣角捎带着冷冽的味道。
出租车驶出小区,周围安静下来,只有路灯下两道身影摇摇晃晃。
半个月没见,如今人站在面前,南馥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分明是黑暗重重,她却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。
“你不是说给我带了东西吗,怎么两手空空的”
南馥拨弄了下他被楼上防护栏猝不及防滴下来的雨水沾湿的鬓,率先开口,“礼物呢”
江郁脸上的细节清清楚楚,他眼睛很亮,抬起手腕,取下一根头绳“上次拿了你的头绳,现在我还你一根。”
南馥接过来,除了设计精致之外,她看不出这根头绳有什么特别。
江郁认真地和她解释“过年跟着长辈们去庙里拜了拜,特意让大师给你做了法的,据说戴着能保佑人平安。”
南馥不禁失笑“以前没听说你这么迷信啊。”
“这不是,当时顺便吗。”
江郁不由分说地将头绳缠在她手腕上,鲜红的绳,冷白的骨,尤其相称,“那位大师很灵的,我看好多人都在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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