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了解我。”
“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。”
列车长轻声跟着自己喃喃:“这是我……”
“阿枫,这是我……”
他拖着不知为何渐渐沉重的身体,走到了燃烧炉前。
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,却一字一句都颤动着身上的每一寸血管。
“……这是我,唯一能为你做的了。”
他动起受伤的臂膊,两手一同握住斧头,把它举了起来。
列车轰鸣前行,十号车厢慢慢消失在了风雪之中。
白落枫背后的车厢门被人拉开了。
“白落枫!”
粱一童喊他,“列车怎么停了,你男人死了吗!”
徐四处看一圈,也紧张兮兮地问:“他人呢?他人怎么不见了?”
施远也跑上来说:“倒计时还没停!……我不是非要在你伤口上撒盐,但是……”
白落枫开口:“都闭嘴。”
他声音很低,沉闷,好像在努力压着许多许多的情绪。
怨恨、愤怒、不甘。
那声音听起来,像是恨不得把他们所有人都就地打死。
“我求你们了,”
他说,“都别说了……他已经要死了,行吗。”
这话听起来好像在无形地责骂他们强逼自己做什么,指责他们不是人。
粱一童瞬间起了火:“什么叫行……”
雪原里轰的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