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把剑,完全的穿过祁蝶的身体,又插中了喻文州的胸膛。
胸前衣襟血染一片,祁蝶低头看着胸口的剑,神色怔怔,似乎没缓过神来,也可能是不敢相信顾成恩竟这么狠。
“成……成恩……”
身体一点点发冷,祁蝶用力的咬着唇,强撑着精神道:“不管……不管你信不信,我……我对你,一直……一直都是真心的……”
“你……你有爱……爱过我吗?”
极为寻常的几句话,祁蝶却似乎用尽了半生的力气,说得极为吃力。
这话,让顾成恩听了抿紧了薄唇,让祁蝶身后的喻文州苦笑一声。
祁蝶像听不到喻文州的话一样,眼巴巴的瞅着顾成恩,执着的又问道:“成……成恩,你也爱过我的,对不对?”
顾成恩抬了抬下巴,冷冷道:“没有。”
祁蝶的嘴角溢出一丝血来,然后她睁着渐渐失去焦距的眼睛,一边吐着血,一边艰难道:“也对,你……你是因为这张脸才……才”
“你这个傻姑娘,这个世界上,只有……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。”
喻文州感觉到祁蝶的身子变冷,他用力的搂紧她,声音里是带着颤抖的哭音。
祁蝶握着喻文州的手,露出了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,转头道:“文州,对……对不起。”
“这辈子,我终是……负了你。”
话落,她的手便垂了下来。
“生不能同衾,死……死若能同穴,这……这也就够了。”
喻文州抬手温柔的擦着祁蝶嘴角的血,然后轻轻吻上了她的唇:“你这辈子欠了我……下……下辈子要还我。”
这是他平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吻祁蝶,也是最大胆出阁的事情。
随着这一吻过罢,他的身子“砰”
的往后倒去。
只是,在倒地的瞬间,他还是将祁蝶稳稳的护在了怀里。
顾成恩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两个人,心口猛地抽搐了起来。
他耳边回想着祁蝶和喻文州的对话,眼前也浮现出刚才祁蝶满目苍凉望着自己的眼神。
祁蝶她一个被识破了身份的线人,竟然还敢问他有没有爱过她?
如此愚蠢可笑的问题,她怎还敢问?
亏得自己一直感动于祁蝶的不离不弃,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!
而喻文州对祁蝶,似乎是一厢情愿。
仰天“哈哈哈”
大笑,他忽然很想问老天爷,人为什么总是执迷不悟于得不到的东西呢?
喻文州爱慕祁蝶,可以多年如一日的默默陪伴。
祁蝶明知自己是个替代品,却不顾线人的身份,交付了身心。
顾成恩明知顾瑾璃在两千就早“死”
了,却仍旧要选择自欺欺人,从祁蝶身上找精神寄托。
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,跟祁蝶在一起时间久了,对她到底用了几分真心。
不知道笑了有多久,直至一滴清泪溢出了顾成恩的眼角,他才停了下来。
视线再次落在喻文州身上,他走了过去,大手摸索了一番,竟意外的摸出了一块令牌。
站起身来,顾成恩仔细的将令牌上图案研究了一番,随即便猜出了这令牌背后的主人身份。
“陈-泽-轩!”
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,顾成恩一掌劈在了桌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