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跟剿匪的事没关系,就回习州吧,你偷偷跑来,留在习州的人肯定正到处找你。”
宋羊感觉自己就是在劝离家出走的中二少年,“剿匪不是简单的事情,你今天也看到了,不是吗?”
赵锦润点点头,又盯着宋羊看了看,在宋羊板起脸前,有些不好意思地说:“你好像我哥哥啊。”
若不是自己和赵锦润长得一点儿都不像,宋羊差点就要怀疑赵锦润是意有所指了。“你有哥哥?”
“没有。”
赵锦润摇头,“我只是觉得,如果我有哥哥,可能就像你这样吧,不像我爹,只会骂我,说我让娘亲和姐姐们宠坏了,说我没有一点儿男子气概。”
赵锦润摸摸鼻子,他其实知道的,有些世家子弟在背地里嘲笑他娘娘腔。
宋羊闻言,心里有些复杂。他还记得赵锦润初登场时,毫不犹豫地下令放箭,以至于他对赵锦润的印象特别差,只是了解后,知道赵锦润就是比较作的熊孩子,本心并不坏,他下令放箭,是没有想过百姓们也会因此伤亡。
但这种天真,在宋羊看来也是一种残忍。
“那就让程锋派人送你回习州吧,或者联系你的人,让他们来接。”
宋羊确实有做哥哥的气度。
赵锦润却有些不甘,“我听闻夹子山山匪猖獗,百姓深受其害,我想为民除害。”
他甚至不自称“本大人”
或“本公子”
了,用“我”
,声音还闷闷的。
宋羊很是理解,这个年纪的少年,总以为天高任鸟飞,海阔凭鱼跃,殊不知世界上到处都是壁垒。他正想说什么,安静了许久的程锋开口了,“既然你想剿匪,想过联系知府,让知府出兵吗?”
“我当然想过,不过我早就打听过了,霁州知府徐巧三年里出兵剿匪三次,才三次!三次都是无功而返,一看就是没有认真剿匪,说不定他们彼此勾结呢,我怎么能打草惊蛇。”
赵锦润有些得意。
程锋浅浅地笑了,“既然你怀疑他们有勾结,怎么知道今天剿了匪,明天会不会又有新的匪寇出现?”
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
“赵大人可知,今日在浔鹿坡,攻击你的人有几拨?”
赵锦润犹疑,“似乎除了山匪,还有另一批人,他们原本是冲着山匪去的,后来……后来就冲着我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