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,她丈夫的小妾怀了孕。”
“那年,她的孩子跌进池塘,死了。”
“她伤心欲绝。随后也病了。”
“可真正要她命的,是有人告诉她,她的孩子是被人推下去的。就是那个小妾干的。”
“她闹起来。可最后,没有人替她申冤。”
“最后,她夫家的高官,亲自来跟她说,这件事情就当成是个意外。因为没有证据。”
“而且,那小妾也快临盆了。不能出岔子,容易一尸两命。”
“她们一家后来回到了府城。她本来就病重,路上的辛苦,她受不住。回来没多久,就死了。”
“临死前,还特地将我妹妹和他丈夫的卖身契还给了他们。消了奴籍。”
“她是个真正的好人。”
“可是好人没好报。”
“那小妾的孩子已经三岁了。”
“很受宠。甚至那男人还想着把那妾室放出去,给她弄个干爹。然后重新下聘娶回家当续弦。”
“此时那位夫人死去还不到一年。”
“于是,之前那位心善的夫人身边几个忠仆,就合伙把那孩子给偷了出了那个孩子。”
“我妹妹偶然知道了这个事情。她咬牙切齿说,就该如此。让那贱人尝一尝,失去孩子是什么滋味。”
“我就悄悄找到了那个主张这件事情的人。”
“说我可以把孩子卖到最穷的山里去。那地方少有人去,没人能找回孩子。”
“那孩子这辈子都出不来大山了。一辈子受穷,受苦。”
“后来,我看那孩子长得好看,心软过,想着要不就留下这个孩子自已养。反正过了这阵风头就行了。”
“可惜,那孩子不听话。我让他跟我走,他不肯。偏偏那迷药喝多了人就傻了,我也不敢再给他用。一不小心,就把他捂死了。”
“我也没用多大力。是他自已没福气。”
“也是,他爹娘都是畜生,他又能有多大的福气。”
吴义笑了笑,说了句:“我也算是报答了那位夫人对我一家的恩情。”
吴义叹了一口气:“我那个蠢婆娘不知情。她最开始以为是我偷来的孩子。她也没想弄死那孩子。”
他恳求地看向贾彦青:“她们娘俩都没参与,就放了她们吧。”
满屋人都沉默。
就连一直都十分仇恨吴义的人,也沉默着,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能说什么呢。
这个吴义,好像也不是真的那么没有义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