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话说得特别母慈子孝,没有讽刺的含义,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幸福家庭。
想到小玄,宁简有那么一丝动摇。
毕竟当初是他提出要养,结果养是养着了,深思熟虑之下,还是认为,应知予那边的条件更有利于小玄的成长。
宁简福至心灵,忽地摸着下巴问:“你说我俩分手的话,小玄跟谁?你应该不会大半夜跑我家来偷猫吧?”
应知予无奈:“……我们才刚刚谈不到一个月。”
小没良心的。
宁简扬眉,完全不觉得冒昧,“有奶便是娘,相信小玄不会挑剔吧。”
“不然换个人来照顾它?”
这句话的危险性多高啊。
应知予当机立断:“奶娘这就挣窝囊费去给它置办猫条,争取在您下次见到他的时候养成一团煤球。”
宁简的原意是,如果应知予忙得脚不沾地,他自然要分担一下抚养的大计。
小窝虽简陋,但肯定给猫女鹅最好的!
但……误会的男朋友真是有点可爱了啊,宁简心说。
和他分道扬镳后,宁简压低鸭舌帽,戴上口罩进了地铁站,从九号线继续出坐两站,来到一家私立医院。
工作日,很冷清。
一片纯白的心理咨询室,所有人脚步声缓慢。
像是一处乌托邦,带着压抑的情绪进入,出去时所获的只有美好。
宁简抵达的时候,施耐德刚巧换上白大褂,准备下午的接诊。
作为艺人,其实这是公司安排的每月一次的任务,监测健康状态,未来更好地为公司效力。
而钱松既身为他的经纪人,也作为朋友,他清楚知道宁简心里装着些难以言说的事情。
最后,宁简没有去钱松推荐的那位医生那里,而是选择了这家私人医院。
他的心理医生是个德国人,蓝眼,栗,标准的成熟男人,如果不是这家医院待遇不错,宁简觉得自己应该劝他转行去当模特。
施耐德拎着一壶茶水进来,给宁简也倒上一杯的同时说:“这是我同事给我,他们说是中国的甜水,叫……”
“米雪饼城!”
哦,蜜雪冰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