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控制什么?”
“我可以一直不想起来。”
应蔚闻看着他。
“你先听我说。”
贺宇航解释,“现在这种状态对我来说更轻松一点,我也没有不适应,我知道你可能觉得,不止是你,正常人都会这么认为,人就应该是完整的,灵魂记忆不可或缺,更是无论好坏都应该照单全收。”
“可谁来定义呢,谁又能说他人眼里的缺口,不是另一种积极的自我修正呢。”
贺宇航觉得自己说得很好,谈切身感受,让应蔚闻站在他的角度思考问题,又坦言不同的人理解和承担压力的方式不一样,求同存异才是不变之道。
而早在贺宇航那天跑来跟他说同意复合的时候应蔚闻就猜到了,不需要他再来寻求认同,直接一点,贺宇航想“及时行乐”
,这没什么不可以的,前提是代价都他去承受,而自己只用当一个坐享其成的看客,“我不需要你为我这样做。”
应蔚闻说。
“不全是为了你。”
“但这不是要你一个人解决的问题。”
“我知道,这样对你不公平。”
困倦来袭,贺宇航把眼睛闭上了,“我们以前,也不全是痛苦对吧……至少刚跟你在一起那会,我没有自己以为的排斥,我还挺高兴的……”
不然仅凭这一点爱意,何以支撑他做到如此呢。
贺宇航拿下应蔚闻的手,在手心里亲了亲,彻底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醒来,手边位置扑了个空,贺宇航套上睡衣走出卧室。
应蔚闻站在门口,拎着两袋刚接下的食材,回身看到他,抬了下手,“给你做顿饭。”
“你下午要走吗?”
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,贺宇航预感到了。
“嗯。”
“几点。”
“三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