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今天不把房契要回来,就别进我们家的
门!欠下的债,自己想辙去!”
隔壁老太哭得撕心裂肺,老翁歇斯底里,锅碗瓢盆摔了一地。
何琇佩对女儿、女婿解释道:“隔壁姑爷鲁康洪跟人学做生意,欠了一屁股债,偷了廖家老宅和商铺的房契拿去抵押,被老两口恨上了。”
这事刚传开,街坊邻里都替廖家不值,招了这么个败家的赘婿。
季砚墨叹口气,“廖家老两口托我去周旋,帮他们把房契要回来,这事好办也难办。房契是老两口名下的,鲁康洪算是偷窃,可难就难在,债主家有个正六品的百户,不好惹。”
君晟从不打听别人家的闲事,何况是没有过交集的廖家,却在听到季砚墨的话后,主动揽过这一闲事,“房契的事,交给小婿吧。”
“嗐!不麻烦贤婿。”
季砚墨不过是在闲话家常,没打算劳烦君晟。
“无妨,一句话的事。”
季绾有些食不遑味,替廖娇娇感到不值,然而,劝也劝过,还差点伤了多年的姐妹情分,可廖娇娇畏惧人言,宁愿不痛快,也不和离。
自己一个外人,能过多干涉吗?
“爹,娘,你们也同廖伯和廖伯母一样,觉得廖姐姐不该和离吗?”
夫妻二人对视一眼,双双沉默。和离是他人家的私事,哪轮得到他们插嘴。
季绾看向君晟,以目光询问。
君晟淡淡道:“不该和离,该休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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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半晌,君晟应天子之邀入宫观棋。
承昌帝技艺高超,任命了诸多棋待诏,当中棋艺最精湛的当数贺清彦。每每与贺清彦对弈,承昌帝都会酣畅淋漓,偶然兴致勃然,还会招棋艺高超的臣子们入宫围观,再一同复盘探讨切磋。
大理寺卿年迈将要致辞,贺清彦是最有望继任的人选,一旦继任,也会是继君晟之后第二位未满三十而跻身九卿的臣子。
君晟入宫伴君左右,季绾闲来无事去往廖家铺子寻廖娇娇说话儿,谈及偷窃房契一事,季绾郑重道:“只要姐姐下定决心,绾儿还有其他证据可拿给姐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不了,绾儿。”
廖娇娇忽然抓住季绾的手,让她抚脉。
脉搏的跳动“灼烫”
了季绾的指腹。
廖娇娇红着眼眶哽咽道:“孩子不能没有父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