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刹,一种从没有过的恨涌上心,如千万蚂蚁啃噬着骨血。
望着老人青白的脸,她‘咚’的一声跪下。
像个忏悔的罪人,一遍遍哭喃着:“对不起,爷爷对不起……”
“都怪我,都是我的错……”
如果她早点看清,明白永远无法让宋清砚爱自己,早点放下他,爷爷是不是就不会被刺激至死?5
她忍着错,一下一下磕头,转眼,额头就已经渗血。
一旁的警卫员唐烨看不下去,忍着难过劝:“阮小姐,司令最放不下的是你,临终前还说……你永远是他的骄傲,所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。”
明明是鼓励的话,可阮知晴却听得心碎。
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出病房,叫人不忍靠近。
……
因为阮司令生前就说过,他的丧事一切从简。
从老人去世,到下葬,整整三天,宋清砚都没有露面,而阮知晴痛哭一场后就跟丢了魂一样,苍白呆滞。
四天后,下午。
她浑浑噩噩回到大院,刚走到门口,就见张燕兰抱着小杰从宋清砚的车上下来,但不见宋清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