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止行便笑了,他伸手揉了把小孩头,道:“很简单的。”
沈念仰脸看着他,像是很纠结一样,但是最终还是对晏止行的信任占了上风,点了下头。
于是,那两只可怜的小猫便被随手拨到一边,连示范品都算不上。
是要沈念学会戳羊毛毡,然后再反过来送晏止行一只。
平心而论实在算不上为难人,毕竟晏止行承诺,会亲自带着沈念走一遍教程。
戳一只小猫,对晏止行来讲实在不算是难事,但这可苦了沈念。
戳针坚硬,羊毛却柔软,几乎是被迫地分开,又太软太轻,被勾缠得微微起抖来。
沈念娇气劲又上来了,反正是在晏止行面前。
他闹起罢工来,哼哼唧唧的,“我不要学了,一点都不好玩。”
晏止行见不得这半途而废的做法,惩罚般拍了下那柔软而漂亮的弧度,又吓得沈念呜呜咽咽。
羊毛毡素胚成了型,接下来便是搓两只圆圆的猫耳朵,照理来讲是不难的。
可那戳针才刚穿过分开的羊毛,只轻轻一碰,浅浅擦过去,沈念却又闹起来。
“谁家猫耳朵是圆形的……”
他已经迷糊了,小声地叽里咕噜。
晏止行听到了,有点无奈地亲亲他作为安慰,嘴上也顺着道:“不是猫耳朵,是猫铃铛。”
沈念就不说话了,只是耳尖泛起点热意。
戳针细致地卷着羊毛,一点点戳出圆圆的形状,但大概是因为初学者的原因,太不熟练,将那小圆球戳得深深浅浅,看上去好不可怜。
沈念学不会,又开始急得要掉眼泪,晏止行就哄他,温热的气息落在后。颈上。
“没关系的,念念。”
沈念眼尾都红了,吧嗒嗒掉着金豆子,控诉道:“你又不是我,凭什么说没关系……!”
晏止行无奈,哄着他说:“好,那念念忍耐一下。”
毕竟素胚都已经成型,被揉开,只等这两只圆乎乎的可爱小球了。
戳针并不留情,很快便将小球打得颤,又被涂上漂亮的颜色,微微用力一捏。
要捏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