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到床边坐下,把江袖亭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,一言不地看着他。
睡梦中的江袖亭似有所感,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他一眼,旋即闭上眼睛往他身边爬。
爬到薄霁腿边,江袖亭哑着声音嘟囔,“谁的电话?”
“邬南。”
薄霁说,“他在楼下。”
江袖亭被吓得瞬间清醒,整个人从床上弹坐起来,双眸清明,眸底满是惊愕和不安,“邬南在楼下?”
“嗯。”
薄霁起身,故作冷淡地打开衣柜找衣服,“你今天回去?”
江袖亭一骨碌从床上下来,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冲出去,想起什么,他又折回来跟薄霁说,“我先下去看看。”
薄霁还没来得及说话,江袖亭就风风火火地下了楼。
他看着被江袖亭弄得乱糟糟的被褥,恍惚了一阵。
“贪心。”
他自嘲地自言自语,动作麻利地将床单被套拆下来扔进洗衣机里,洗漱换衣服准备出门上班。
“小霁,你”
薄明远话音未落,薄霁转身去了阳台晾被套。
“爸,早餐我先不吃了,您吃完东西记得把药吃了。”
薄霁和往常一样,叮嘱完薄明远拿上钥匙出门。
小区里,江袖亭耷拉着肩膀,心虚地向一脸怒气的邬南解释,“妞妞是薄霁家的小猫,不是真的女儿……”
他当时就是想气一下邬南才故意说得模棱两可,谁知道邬南突然疯回国。
邬南拧着眉气得吭哧吭哧喘着粗气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江袖亭揪着邬南的衣摆撒娇,“邬南哥哥,你别生气,我错了。”
薄霁下来的时候,正好看到这一幕。
他瞥了俩人一眼,眉头习惯性皱着。
邬南先看到他,脸色更臭了,活像家里白菜被猪拱了的老父亲。
江袖亭似有所感,回头看到薄霁,他立马松开邬南的衣服,跑到薄霁面前,“薄霁,你要去兼职了吗?”
看着他那副讨好的样子,邬南拳头紧握。
要是江袖亭有尾巴,现在估计能摇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