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清天阁,冬珠一见她,便担忧道:“姑娘,可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
云歌无法与她说今日之事让她有多震惊,只宽慰她:“事情有些棘手罢了,不用担心。”
只是云歌自己,却是久久无法平静。
她当了萧寒三年妻子,却从未察觉他与傅家的关系。
如若云诤的死,真与他有关,云歌不会坐以待毙,哪怕。。。。。。要萧寒死。
至于与萧寒的交易,她受制于他拒绝不了,加之此时也还算有利,只是云歌太清楚他们这些重利之人了,宣王府与云国公府,从不是一条船上的,眼下姑且能为父亲提供些便利,真到了那一步,萧寒并不会心慈手软。
便是上一辈子,也可能只是,她还未活到萧寒对父亲兵刃相见那一步,十年后如何,谁也说不准。
云歌有些遗憾,陆行之虽不错,可面对萧寒,却是无法给她提供任何帮助的,她的亲事,恐怕也得更慎重考虑。
冬至过后,雪接着一场又一场,积雪积的快有半只脚高了,天还未亮,就有人起来扫雪了。
马车出行艰难不少,云歌也比平时早起半个时辰,才能按时赶到学堂。
云荷也解了禁,也得回学堂了,只是她是庶女,供她用的马车太小了,怕路上打滑,便搭了云歌的马车。
云歌是个刻苦的,去学堂的路上,大多时候也不闲着,不是看书,就是背背诗经,云荷也不好偷懒。
“四姐姐,你身上穿的这身衣服真好看。”
云荷看不进去书,总打量她。
京中这些姑娘里,就属四姐姐最会穿衣服。
云荷羡慕云歌有一位厉害又宠她的母亲,将她养得极好,从头到脚无一处不美,就连头发也是乌黑浓密,细腻如脂,如同一张上好的丝绸。
不像她的姨娘张氏,只想着再生个儿子,从不在意她,对她非打即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