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天、石地:「……」
「這、這包子太燙了。」小孩子喏喏解釋,還是高天小心拿了兩個,千恩萬謝地走了。
待大堂又恢復了安靜,米丘這才緩緩鬆口氣?。
「他們終於走了,幸好?他們沒有出手。」
江冽放下?茶杯,「高天和石地是來?此探查,不會出手。」
「你竟然認識他們?」米丘吃驚,看茶氣?氤氳了江冽的眉目,低聲道:「你跟我出來?一下?。」
還是熟悉的檐下?,大雨隔絕了一切聲音。米丘微微靠近江冽,聲音壓得很低:「你怎麼認識的他們?」
兩人的衣袖交纏在?一起,米丘的身上沒有沾染水汽,帶著一點?溫香的軟。
他的呼吸一向很淺,此時接近於無,「二人雖外表沒有一絲破綻,步伐也輕浮不穩,但氣?息騙不了人——魔教的武功與眾不同。」
就比如他的焚炎神功。
「魔教之中,以老幼示人的,也就只有高天和石地。」
「還是有武功的人懂得多。」
不,是因為魔教的每個人,他都清清楚楚。十年前,那個充滿著血腥的雨天,一把紅刀黑袍加身的炎遠東,甩著鞭子的紅衣護法,一老一少的高天石地……
他垂下?視線,黑刀隱隱作響,殺氣?讓檐外的雨絲都無法靠近。
「我認識他們是因為……就是他們兩個殺了我的師父。」
江冽瞬間抬眼,他看向米丘。女子的白?裙在?風雨里飄蕩,細瘦、單薄,髮絲隨著裙擺,不斷地拂過他的手指,她整個人像要?隨時隨風而去?,但發紅的眼角,苦澀的笑意又填了一絲凡人情緒的煙塵。
「我很久都沒有和你提起我師傅了吧。」米丘對著江冽笑了笑:「因為我知道,你看似沉默,其實?對我和師父這種『榆木』腦袋不屑一顧。特別是我師傅這種因為救了壞人丟了命的。」
江冽眉心微動,沒有說話。米丘吐了一口氣?:「當初這兩個人受傷,倒在?我師父的醫館門口。我正要?給師父送草藥,還沒等進門師父就出來?,讓我莫要?進去?,這幾日也不要?靠近。想必那個時候她就察覺到這兩個人不對勁。」
米丘苦笑一聲,「我當時以為師父有私事,於是只看了一眼屋內就走了。屋內都是血腥味,我只看到一老一少兩個影子,也沒多留心。若是當時知道這兩個人是魔教的人,我怎麼會將師父獨自留下??」
她偏了一下?頭。吸了一口氣?道:「後來?幾日沒聽到師父的消息,我就感覺到了不對,於是跑到了醫館。到了醫館外面,我就嗅到了血腥味。」
米丘的鼻音越來?越重,她看著江冽,聲音像是拉長的雨絲,帶著涼意的慢:「我看到師父被一刀封喉。她就躺在?地上,手裡拿著藥方。路過的江湖人告訴我,這兩個人很可能是魔教的人,是大人偽裝成老幼殺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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