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以为亲爹让自己表意见,于是含蓄地将皮球踢回去“女儿常居深闺,孤陋寡闻,见解定然十分片面。依女儿拙见,也许里面是有不少曲折,是否有冤,还要爹爹这样的青天才能查清。”
好像什么都说了,又好像什么也没说。
太子轻笑一声。
于爹捋了捋胡子,凝神思索她话中意思。孤陋寡闻真是信了她的邪
就差没把府里上上下下老底曝光了,连哪里老鼠打了洞都知道
平下心来再细品她的话,“其中有不少曲折”
,也就是说有冤
于爹正要说话,不料太子突然问向小女孩“你怎么来到京城的”
于爹一惊。对啊,银州和这里隔了这么远,一名十二岁女童如何行至京城的就是行乞也走不过来吧。
小女孩怯怯道“嫂嫂将我赶了出来。后来我去探望大姐时遇到县令大人,县令大人真的很好,不仅给我饭吃,还让我来京城投奔他的家人。”
说着她突然伸手摸进衣服,取出一张脏兮兮的信封“县令大人还花钱请镖师送我来京城,但是去找他家人时,她们却不认这封信,把我赶出来了,所以我才变成乞丐。”
太子伸出两指接过信封,脏污染黑了指尖,他眉头未皱。
看完后“确实是一封托付信。”
于爹拿过去一瞧,信中写着县令钱财都交予寡母和夫人,现在接来一位失咕的表侄女,请她们代为照看一段时间,俸禄会定时寄回家中。
于爹啧啧称奇“这县令倒是一位好官,不让家眷陪他去小县城吃苦,给家眷寄俸禄,还收留无依无靠的女童,只是这家眷不太心善啊”
“想来这样一位清廉的好官断案,定深思熟虑,不做那蝇营狗苟之事。”
“哎。”
于清浅叹了一声。
于爹顿时望向她,浅姐儿为何叹气,难道那县令其实不是好官
再次试探一问“浅姐儿,你觉得这县令如何”
“嗯”
于清浅疑惑地看向他,“爹爹都称好官,定然是好官了。”
于爹“”
所以到底是不是好官
这一刻,他无比想念那道扰人的天幕。
于爹派人去儒林县传唤原告,既然这件地方案子本就交由他来复审,此时生变,自然也该他来审理。
他将这事暂且放在一边。
不料没多久再次被太子找上。
“殿,殿下”
太子转动半圈核桃,一手负在身后“儒林县那件案子办得怎样了”
于爹受宠若惊,没想到殿下这么关注他的案子“死者家人估摸着快到了,到时再问个清楚;另外已经传信给儒林县县令,调来详细的案宗。”
“嗯。”
太子“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