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。”
她语气可怜,“之前都是我不好,今天说了那么多,你都知道了,难道还不肯原谅我吗?”
“那干嘛不早说。”
沈新月脚尖拍地,模样拽得不行,“非把我惹生气,我很生气知道吗?才不要轻易原谅你。”
“那你总得接受我的示好吧。”
总是冷眼看人牛气哄哄的江师傅,也有可怜巴巴求人的一天。
沈新月爽得换身骨头酥,细一琢磨,“也有道理。”
进屋之前,她向她确认,“是你求我的哦。”
“我求你。”
她卑微道。
终于回来了,江师傅的闺房,沈新月大摇大摆,光脚在地板上走。
洗漱这些还在,江有盈给她找了睡衣拿进卫生间,沈新月洗完澡出来的时候,她房间里那双居家拖鞋被人拿回来了,就放在门口。
她穿上鞋走过去,江有盈湿着头,显然也下楼洗过澡。
沈新月坐在床边,看她屈膝半跪,从床头抽屉里摸出一盒清凉油,用手抹了涂在蚊子咬过的地方,立即就凉嗖嗖。
台灯光亮是甜蜜的橙汁气泡,沈新月灯下看她,呼吸那么近,热热燎在皮肤,她心里泛起痒,还在生她的气,又实在很难不被蛊惑。
好几次,想把她按倒,飞快皱一下鼻头又告诫自己忍住。
“还有腿。”
江有盈说。
沈新月把腿架在床沿,她挪远了,手里拿着清凉油,左右歪头,找蚊子包,心无旁骛。
她不信她邀请她进房间,只为抹药。
“还有哪里痒吗?”
江有盈认真问道。
沈新月立即就想歪,眨眨眼,“你猜。”
江有盈笑了,一口小牙洁白如贝,“痒就自己挠挠。”
沈新月也跟着笑了,心中誓,绝不轻易原谅她!
起身之际,身后人勾住她小拇指。
她回头,她眼神哀伤,“陪陪我好吗?求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