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婆小碎步已经到了跟前,兜里摸出个塑料袋抖开,“这个好,比刚才那树好,一看就甜,泡酒最好。”
沈新月晃晃手臂,“我们也去。”
刺泡丛长在一片向阳的坡地,晒够了晒足了,颗颗红艳饱满,她伸手去摘,不当心被刺了下,“哎呦”
喊出声。
“我看看。”
江有盈把她手捉来面前,皱眉低头看一阵,张嘴吮去血珠。
“嗯——”
沈新月不由得一声娇喘。
“哎呦我去。”
柳飘飘嫌弃得直皱眉,“辣眼睛。”
沈新月抓紧机会,拳头轻轻打一下,嗓子捏细了,“老婆,还有人在呢。”
偏脸“呸”
一口,江有盈受不了,扔开她手,帮外婆摘刺泡。
沈硕笑两声,刘武也笑。
“痊愈了。”
沈新月低头看,“原来这就是爱情的力量。”
“神经。”
柳飘飘骂。
还没到山顶,远远看见一棵大树,这不是座坟山,沈新月也没看到墓碑,江有盈知道她在奇怪什么。
“没立碑,就把骨灰埋树底下,都没用坛子装,直接埋的。”
沈新月扬起脸,望向前方,“那这棵大树就是你的妈妈了。”
江有盈跟随视线投去目光,眼神变得温柔而遥远。
这是棵槐树,据说槐树可以通灵,她走到树下,双手贴合在树干,闭上眼睛,茂密枝叶间撒漏斑驳光点,风过,母亲绵软的手掌抚过梢。
刘武放下登山包,按照往年的习惯,先把野餐垫铺上,吃的一盒一盒摆出来。
外婆也带了东西,塑料袋里掏出几个小酒杯,自家酿的杨梅酒倒上,“满满妈,来看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