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有盈探身,从她鼓鼓囊囊的挎包里把水壶拿出来,拧开递过去,“喝。”
“谢谢。”
沈新月接过,猛灌几口。
喝得有点急,水珠顺着下巴滚,滴进衣领。
江有盈伸出手,轻擦拭。
好痒。
喉咙一滚,手一颤,大半瓶水倾倒而出,沈新月洗了把脸。
半身湿透,狼狈不堪,沈新月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,为什么,她总在江有盈面前出丑。
“怎么了?”
明知故问,江有盈一把小嗓装得好温柔。
“热。”
沈新月好像无事生,装作淡定旋紧瓶盖。
她掀掀领口,“天气真反常,都是那些有钱人开私人飞机开的,全球变暖,冬天像秋天,春天像夏天。”
“是啊,该死的有钱人。”
江有盈慢条斯理附和。
她的嘴不被亲的时候,就会变得又尖又硬,满是刺儿。
沈新月把水壶放回包里,捏了把领口的水,又掀起扇两下,里面内衣湿了,不太舒服。
江有盈问:“要不要拿纸垫着。”
真是天道好轮回,苍天饶过谁,这话好耳熟。
“正好散散热。”
沈新月猫叫似的。
并肩坐,江有盈不打算启动车子,沈新月等了几分钟,“还有人跟我们一起去镇上吗?”
“没有了。”
江有盈目视前方答道。
那就是在等我,等我什么呢?沈新月绞尽脑汁,想不到。
“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。”
江师傅极细微一声叹息,只能先开口。
眉头舒展,沈新月悟了。
抿唇,她低头,“你骂得不错,我确实很幼稚,昨天不应该亲你的,我现在一事无成,穷困潦倒,不能带给你好的生活,还得处处麻烦你,我这种人不配拥有爱情,不配谈恋爱。”
下颌微动,江有盈强忍怒气,尽量让语气轻松,一张脸却阴沉得不像话。
“事情已经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