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头看姜白雨,眼睛里满是神奇之色,虽然没有说,但已经生动表现出“你怎么知道”
。
姜白雨:“啥玩意儿,父爱外包吗?你在身体都还没有长好的年纪,竟然已经当了这么多年的爹。”
“想关怀解彦,自己上啊,有没有想过你跟解彦差不多大,都是第一次当人,凭什么处处围着解彦转。他没有父母寄人篱下可怜,你有父母疼爱却要在自己家给别人的儿子当奴才难道不可怜吗。”
景燕珩当场喷了,莲子羹喷的桌上都是,剧烈咳嗽,想说话说不出来,“咳咳咳咳咳咳咳!”
姜白雨眼疾手快,捧着自己的碗躲开。
凤萱仪和景琅却都没有动,跟石像似的稳稳坐在桌前,任由面前的碗被喷上莲子羹残渣,甚至还有少量溅到衣衫。
景燕珩咳嗽咳的涨红了脸,“娘,爹……咳咳咳咳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笑容温柔得体的母亲终于动了,掏出手帕轻轻擦拭儿子的嘴,另一只手拍他后背,嗔道:“这么大了,还这么不小心。”
景琅掐了个法术,莲子羹残渣恢复干净,“吃慢点,别又呛着。”
好不容易不再咳嗽,景燕珩简直要哭了,“我们吃莲子羹,别说了!”
姜白雨一脸无所谓,“你伤怎么样了?脖子都缠了绷带,看起来很吓人啊。”
景燕珩下意识摸摸曾经被割开的地方,又感觉隐隐作痛,那冰凉的刀刃割开皮肉的颤栗依旧深深残留脑子里,挥之不去。
“敷了药,伤口早就长好,只是身体还需要调理,没有大碍。”
姜白雨不置可否,要是没有大碍,怎么会一直住药庐,肯定是因为不想叫父母担心,故意往轻里说。他扭头问:“景叔叔,院长有说怎么处置解彦吗?”
景琅:“我会带解彦回广陵。”
姜白雨愣了一下,领会过来,“解彦他被劝退了?”
随后露出嫌弃之色,愤愤道:“真是便宜他!”
见景燕珩又想开口,立马抬手制止,“你可别跟我说解彦只是一时糊涂,我不想听。也不要又替解彦道歉,我不想听。反正讨厌的家伙已经被劝退,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书院,他怎样都无所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