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喜欢这种感觉,让自己觉得好像成了猎物。
短刀现于掌心,伏昭循声将刀架在白鹊的脖子上:“你最好别想趁机搞鬼。”
刀刃冰凉,带来一丝寒意,秦弥远在黑暗中轻笑出声:“我怎么会搞鬼呢?你可找不出一个比我更乖巧的人了。”
“阿昭是想毁诺吗?”
他甚至微微向前倾身,神兵利刃割破肌肤,空气中渗出一丝血味,白鹊语气半真半假,“堂堂秋极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将大人,不会这般说话不算数吧?”
言出必行,伏昭最看不起那种出尔反尔之人,更何况输了就是输了,他刚想冷嗤,白鹊的声音又轻轻响起。
“阿昭。”
跟方才那种半带戏谑的语气不同,这次听起来竟一反常态的认真。
他低声道:“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来历不明之人口中的保证,伏昭自然不会信,鼻腔里哼出轻蔑之声,伏昭傲然道:“你也得有那个本事。”
他环顾四周:“等障境恢复,本将自会守诺。”
浓墨沉沉,实在令人心生烦躁,这种黑跟平时夜幕降临那种黑暗不同,又浓又重,仿佛要压到人脸上,叫人喘不过气来。
伏昭看不见东西,很不耐烦:“这到底要黑到什么时候?”
秦弥远倒是老神在在的,反正又没办法,急有什么用?他干脆半躺在谢悯刚刚睡过的床榻上闭上眼睛:“这应该是他在镇鬼塔里的记忆,等他出来就好啦。”
拍了拍身侧的位置,“也上来睡一觉,昭昭?”
昭昭?什么恶心的称呼,伏昭循着声音踹了他一脚:“别恶心我!”
秦弥远躲得快,伏昭“咣”
的一声踢到了床板,震得床都晃了一晃。
“这么凶巴巴的干嘛。”
他低声嘟囔,“一点都不可爱了,等我帮你重塑神魂,你看我怎么……”
没有声音,没有光亮,亦感受不到时间流逝,简直要将人逼疯,虽然修道之人动不动就找个洞府闭关修炼,可也没有瘆人成这样的。
伏昭等了一会儿,实在受不了了,开始找秦弥远搭话:“谢悯就被关在这种地方吗?”
这跟被活埋进棺材有什么两样?若是关个几百上千年,简直比下地狱还恐怖。
秦弥远朝他勾勾手:“你靠近点我告诉你。”
伏昭警惕:“你就这样不能说?”